采解下口罩走出来。
尽管从他们轻松的神情之中能隐隐预感到什么,但当他们亲口说出“手术很成功”之时,手术室外所有人悬着的心终于彻底落回原位。
霍予梦说:“再观察十二个小时左右,如果没有问题,就能转回病房里了。”
“他什么时候能醒来?”霍予安问。
“从昨天开始就没有给班长注射抑制代谢的药物了,按道理来说,大约二十四小时之内会醒来吧。”封采想了想,给了一个还算精确的答案。
在观察室平安度过了十二个小时,简暮被送回到病房里。
等待又无聊又磨人,霍予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束花,是扎束好的99朵玫瑰。
他怀里抱着花,一开始站在简暮的病床前,一瞬不转地盯着他的脸,简暮再细微的面部肌肉抽动都逃不过他敏锐的视力,一丝一毫风吹草动都会被他误认为是简暮清醒的前兆。
但等到最后一丝耐心告罄,简暮也没能醒来。
霍予安失望地把花放在柜子上,拿了一支花瓶插好,扯来椅子岔着腿抱着椅背继续守株待简暮。
两眼涣散地发了一会儿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呆滞的眼神划过一丝不怀好意。
推开椅子站起来,坐到病床边,凝视着简暮那恬静安然的漂亮睡颜,对准了那对术后还泛着白的浅粉色嘴唇,俯身,蜻蜓点水地印下一个吻。
没反应。
再亲一口。
有点软,多亲几口。
甜甜的。
霍予安砸吧着嘴。
哦,原来是他刚才吃掉的岁岁吃剩的小蛋糕的味道。
简暮还是没能醒来。
霍予安从小是一个相信童话的人,长这么大,出于某些不可告人因为告了人就极有可能会被抓走的目的,他还是深信不疑。
他把嘴角沾着的奶油擦干净,回到病床边,对着简暮熟睡的脸,喃喃自语:“你还不醒吗?再不醒,我就要给你一个舌|吻了。”
都吻了这么多次了,睡美人却没有被吻醒,这说明什么?说明肯定是吻得还不够深!
舌|吻总该够深了吧?
霍予安理直气壮地揣度着,一身正气大义凛然地俯下——
岁岁推门进来:“爸爸,你说什么?”
“咳咳咳咳咳咳咳!”霍予安做贼心虚地弹跳起身,差点被口水呛死,“咳咳咳没说什么啊?”
“我听到了,你说要给爸爸什么东西!”岁岁正处在看到你有,那么我也一定要有的年纪,“你要给爸爸什么,我也要,给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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