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耿月盈并未挣扎,而是任由手掌无力地躺在他手心。
看着这船上来来往往的人,她道:“今晚会带走三千人,你带着这些人,可以去投靠周边小国,往后没我在身边,澶儿要记得……万事切莫冲动,当多思多虑,谨慎行事。”
她说罢,又指着船尾的方向:“如果这艘船被越王截下,船尾处我还备了一条小船,你可以弃了大船,以及这船上的人,从船尾趁乱逃走,记住了吗?”
看着她,他眼中满是愕然,许久才说出话来:“……三姐姐要去拖住裴澈,好让我逃走?”
耿月盈飞快解释:“澶儿,裴澈不会杀我的,他太爱阿姐了,他舍不得杀我的,至多将我软禁起来……这是我能想到的让两个人都活着的最好的方法。”
“不行!”裴耀的眼圈红了:“我知道三姐姐最渴慕的就是权力,让三姐姐身陷囹圄,只会比死了更难受!”
“可我只有你了……澶儿,我们只有彼此了!”
第一次,这是在楚家亡后,裴耀第一次在耿月盈脸上看到这样生动的表情,她的眼泪似卸下了所有生硬的伪装,满目间唯有破碎与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