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复杂,不知如何是好……最后时局于他不利,他种种举措都是迫不得已……”
安诗宁根本不知萧旸何时见的她第一面,但她也不想问,只戴好斗篷黑帽,低声道:“圣上如今皇嗣广结,何必还记挂往日?”
萧绮月嘴唇颤动,终是无言,垂首默然,她忽然拉住安诗宁衣袖,以极轻的声音问道:“表姐,月儿来还想问你……”
萧绮月抬头,数次启唇,嘴角颤抖,仿佛那话黏在喉间,难以吐露,安诗宁只是静静站着,也不催促。
萧绮月几乎气声道:“你和……君汐好似都待他极好,故令皇兄有难解心结……那个孩子,究竟是萧阙的,还是皇兄的?”
墙的另一边,安逢心窍几震,神态仓惶惊悚,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极快地看了站在不远处的陈一示一眼,牙齿咬着腮肉,竭力压下神色,满口是血。
陈一示正沉浸在对萧阙的思念之中,神色痴狂。
安诗宁轻轻拉开萧绮月的手,话语平静,却有着淡淡讥讽和厌恶:“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这是安逢失忆前的事
第九十章名正言顺
雨敲打着屋檐。
兰漫等人焦急地等候着,卢行义也早已被兰漫叫来等在安逢屋里。
砰地一声!
门被推开,后面哗啦啦跟着数人,都被雨淋得湿透,重伤的护卫已被背去另一个地方让府医医治。
纵使兰漫做好了准备,可真见着护卫背上的安逢,还是眼眶通红。
安逢被轻轻放在床上卢行义剪去安逢染血衣裳,见身上刀伤剑伤交杂,也重重一叹。
安逢身上共有十九道的刀伤,或轻或重,最严重的是他肩上的伤,血肉模糊,险些将他整个锁骨砍裂。幸好他及时闪避,躲开寸余,并用手上大刀卸了力道,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那伤血流如注,卢行义给他扎了数道银针,止住血,岁珠在旁默默垂泪,为安逢涂着药。
卢行义把着脉,眉头紧皱,叹的气都把胡子吹落了几根,“难治啊。”
凌初看着床上双眸紧闭的安逢,心痛如绞,听了此话简直眼前发黑,“当年从陈一示手里救回来,也是卢叔和医谷的人为安逢治伤……”
卢行义叹道:“那一回是有我师姐襄助,且今日这伤怎能与陈一示那回相比?老夫银针之术尚佳,可小公子这伤得实在太重,又淋了雨,头上受撞击,旧疾复发,老夫都不知从何下手……”
屋内众人都倒抽一口气,凌初头一回知道恐惧何意,眼前发黑。江晟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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