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明察,我并非此意。”
宁巍心下不满,但面上仍笑道:“以她如今地位权势,她若是想来报复我,早就动手了,也不至于到现在都还忍着,放心吧,她的性子我知道,都过去了,如今她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何必在乎多年前一个小婢女?”
宁巍说得轻飘飘,是因为有父女之亲,他相信自己女儿不会为了个死去的奴婢而怀有二十多年的仇恨,于他而言,这些年凌君汐的不闻不问,不迎不拒,更是另一种想要和自己和好的暗示。
“我这么好的一个女儿啊,偏偏就不喜欢男人,不能有自己的骨肉,可若是真嫁了人,应也不会有如此成就了吧……”他神色怔忪,似是陷入回忆,过了许久,他才一个激灵,意识失态,恍然回神。
“好好看着宁启则,”他抬手将画烧了,敲打了一句,“你也是,今夜这些话,你就当没听到。”
宁顺心下难安,也苦于不得不顺于大局,“是。”
宁巍忽然问:“那幅屈君遥的画可是随人下墓了?”
宁顺也不清楚,想了想道:“宫里派人来收过太子妃遗物,应是都收走了。”
宁巍默然无话,神情阴郁,回忆着画上人的面容,倒真好奇安逢真人到底是何模样了。
第九十八章有舍有得
盛暑的热浪一日高过一日。
上回一场瓢泼大雨也只凉了一两日,往后的天便又热了起来,今年冰块短缺,上京的冰卖得越来越贵,冰酪凉饮的价钱也水涨船高。
安逢还在养伤,这暑热于伤口恢复不益,他屋子里的冰仍足量地供着,融了便有人勤换,只是少了几处放冰,即使如此,他伤得重,身子骨到底还是弱了些,有时还要披着一件宽大轻薄的披风来避些冷气,免得染了寒。
房内,安逢静静坐着,手指按着书脊,眼神定定落在一处,许久才翻一页,像个人偶。
直到门外有人轻唤,他才好似忽然活了一样,“进来吧。”
门开了,兰漫一身月白衣裙,两个婢子一人捧着一盆冰跟在她身后,安逢连忙起身去迎,却被兰漫拦下,“小公子还在养伤呢。”
安逢道:“换冰而已,这么热的天,还难为兰漫姐跑一趟。”
兰漫笑道:“这算什么,几步路而已,幼时我连鞋都没有,光着脚在外跑着,有一年热得死了许多人,地面犹如火烤,我脚上全是水泡,一走路便疼得钻心,但太饿了,还是要想尽办法弄吃的,我如今有鞋有吃穿,不知比以前好了多少……”
兰漫从未说过自己的私事,安逢有些惊讶,不过兰漫也像是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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