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痛苦,要是以后有个不用打仗的地方就好了,即使是为护国安邦,以战止战,也真的很累……可与其被人押回上京问审,死在沙场对我来说或是最好的选择,难道你还能指望方居勤能拿回这大片失地?他连佞王萧阙都比不上。”她轻轻一叹,似是松了口气,又似是感慨,“早在三年前,小公子的一句话,就无意将你排在这生死难定的计划之外了。”
凌初声音嘶哑:“小逢他也不愿走的。”
凌年调转马头,“小公子会被迷晕送来,待他醒来,怕是早已离上京百里开外,除了你,无人能带他南下,我话尽于此。”
“阿姊,你何必逼我,”凌初通红着眼,喃喃道:“若是事成……”
“若是事成,”她声音几乎飘散在边塞的烈风里,“依义母的性子,在上京稳定,政权稳固之前,你们很难再见面。”
*
此刻宫宴之上,梁平参高声宣判凌君汐为逆党之后,便是一片喧嚷。
“不可能!”一武官惊诧道,“凌将军怎可能谋反!”
张怀易也心存疑虑,“光凭字条,难以断定此等大罪!”
另一官员道:“凌君汐是女子之身,可军权在手,说不定是与人勾结!”
众皇子异口同声:“绝不是本王!”
皇室衰微,众官员七嘴八舌,都未能理会他们,只是稍稍离远了些。
“她手握军权,自然有胆子颠倒乾坤!被权力欲望养大了胃口,想做第一个女皇帝!”梁平参一句话定下罪来,一如当年宴席上,公然称凌君汐为女奴。
一干人等将信将疑,可眼见梁相都这般发话,也不敢立马否认。
唯有张怀易走上前来,面容讥诮:“若不是指名道姓,我还以为相国说的是自己呢!”
“你!”梁平参怒目而视,“张怀易!你莫不是也同逆党——”
“相国大人可莫要见人就扣帽子!”张怀易冷笑道,“朝中皆知本官与凌怀归不对付,当年任他为守卫军副使,老夫可是当街斥他轻狂小儿,他险些拔刀斩我!”
“被权力养大了胃口的人岂不是梁大人自己?”张怀易朝上拱手,“当年先皇托孤,钦点护国重臣,老夫品级不够,不知先皇说了什么,但也觉得定不是叫梁大人把持朝政上下,让侄子逼娶长公主,令皇室蒙羞,有了个作奸犯科的驸马,又令一众官员掩埋人尸吧!”他字字珠玑,说着,颇为随意地环视一圈。
被若有若无点到名的官员不约而同避开了眼神。
梁平参气得面皮颤抖,呼吸急促:“竖子胡话!先皇……先皇是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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