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儿捧着装银票的匣子,两人跪在地上哭得好不可怜。
武承定也跪在一旁连连告罪,整个西院三人都一副被欺压到了极点的模样,而那个冷血无情丝毫不顾及亲情的人,便是独揽管家权的孟半烟。
“父亲,能不能容我说句话。”
孟半烟冷眼看着谢姨娘和武承定坐念唱打,脸上半点多余的神情都没有,甚至连像武承安那样眉宇之间掩藏不住的不耐烦也没有。
好像在她眼中,此刻的两人跟前几天在伯府戏台子上的戏子没有半点区别。要不是谢姨娘哭诉的声音稍尖利了些,孟半烟都想赏她几个银角子了。
孟半烟的声音太镇定,镇定得完全不像是一个被人逼得进退两难的人。这让武靖忍不住抬眼认真打量了一番自己这个大儿媳妇,却不想越看越心惊。
实在是孟半烟的眼神过于淡然,武靖一时间有些拿不准主意,这个局到底是自己把全家框进来,任由自己摆布,还是她才是冷眼旁观看戏的那一个。
但是戏已经唱到一半,武靖无法拒绝孟半烟的请求,况且他也想知道至此孟半烟还有什么办法,才能洗脱她咄咄逼人不给西院留活路的名声。
“父亲,查账的时候我就在想,谢姨娘不常出门,要说骄奢也算不上多过分。府里这些年也不曾克扣西院的月钱,姨娘攒了这么多钱到底为什么。”
“还有庄头们送来的东西,大多都是些吃食和山珍,要说稀罕也不算稀罕,这些东西放在府里,即便是天天吃也没人会多说半句,私自截下那么多做什么,换银子?换了银子又做什么。”
孟半烟起初是想查谢姨娘捞了这么多银子是干嘛了,最好是查出来她拿去放印子钱,又或者是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到时候就算武靖不处理,也能攥着西院的把柄随自己的心意折腾。
却没想到那些银子都被谢姨娘换成银票送去了定州,走的是商号的路子,银票交给专门南北行商的商号,商号每次从中抽一成当做酬劳,就能把银票钱财等物送到该送的地方。
做这个生意的京城有几家老字号,商号下面都有自己的镖局,才敢做这种一本万利的买卖,不怕半路碰上劫道的血本无归。
“这里是谢姨娘十多年来陆陆续续送去定州的银子,共计七万六千两。起初两年数额不大,最大的一笔不过两千两。后来就越来越多,直到两年前突然不寄了,那之后谢铨谢大人就升了定州知州。”
薄薄一本册子,是孟半烟费尽心机弄来的证据。每念到一个年月日子谢姨娘的脸色就难看一点,听到最后连跪都跪不住,只能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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