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灭道催发之际,自身所受之重,不比浮光洞天稍差。
而且孟渊发觉,菩提灭道催发之际,不仅要消耗玉液,还要自身之精神、自身之毅力,乃至悲悯之心。是故短时间内连番催发,身躯经精火连番淬炼,还尽可撑得住,但是精神意志却差了不少,着实有一而衰,再而竭之态。
孟渊强撑着精神,暗暗估量,菩提灭道至多再发三次,而后便如同浮光洞天一般,要歇上一晚,甚或者更久才行。
再说了,自打入城以来,孟渊一点没歇,即便是两丹田并行,可焚心神通不敢停,又强催天神下凡,这会儿玉液消耗极大。
如今援兵虽然来了,但烛长老方才显然得了手,乃是宁愿让莲奴用出保命绝技,也要给独孤荧心中种一缕业火。
“阿弥陀佛。”烛长老面上的苍白之色一闪而逝,取而代之又红润发光,笑道:“施主,胜负已定。”
刚说完话,烛长老面上现出惊疑之色,他连忙去摸袖中,却只取出一把灰尘。
“阿弥陀佛。”烛长老一点也不豁达,他再没了沉稳之态,怒气冲冲的看向独孤荧,喝骂道:“坏世尊之物,尔敢!”
说着话,烛长老缁衣鼓动,浑身燃起熊熊烈火,其势比之孟渊催动的天火燎原差的远,但那火中似有玄奇之处。
“我本以为你的火是薪火相传的传道之火,不曾想是自身之业火。”独孤荧没了斗笠遮面,小小脸蛋上竟有了一分笑意,“让我再来试一试你的本领。”
“贫僧本想请应道友去西方聆听佛音,不曾想污浊之辈屡屡阻拦!”烛长老气的老脸发颤,“贫僧要开杀戒了!”
“拖住他。”应如是这时站起身来,又看孟渊,道:“你拖住莲奴。”
孟渊天神下凡未消,连忙点头。
独孤荧却不理会,只是看着烛长老。
应如是走出凉亭,手一抬,便召出一竹简,而后衣袖飘动,身子缓缓离地而起,“我来找青光子。”
眼见应如是语气淡定,孟渊和独孤荧都知道胜负已定。
可应如是话音刚落,她人在空中,竟又抬头看向天空。
独孤荧也抬头来看,烛长老和莲奴也纷纷举头。
此时才刚过了清晨,风未住,雪未停。
很快,孟渊便觉天神下凡不知何时已然消解,心底生出猛烈的寒意。这种寒意并非严冬冰雪之寒,而是凡俗之辈面对无尽黑夜的恐惧之情。
一时间,孟渊只觉得浑身连颤栗都忘了,所居所处之地,好似天被吞了去,地也消弭不见。
入目所见,凉亭四周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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