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臭屁的样子,忍不住想扶额,这自恋劲也不知随了谁了。
“弘晊那孩子近来给你添麻烦了。”她看向张廷玉,说道。
弘晊如今在上书房读书,去年年初张廷玉刚丁忧回来的那会,一次偶尔的机会弘晊向他请教一些课业上的问题,随即被其渊博学识所折服,自此之后便要时不时地找机会请教一番。
张廷玉轻摇了摇头,道:“福晋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弘晊阿哥很是聪慧,很多事情都是一点就通,日后定会成就非凡。”
这话倒不是场面话,他是真的很欣赏弘晊,那孩子聪颖机敏,心思伶俐,很是善于观察,看问题往往一眼便能瞧出本质所在,这已经非常难得了。
但更难得是,小小年纪行事上却已经很是张弛有度了,身上有着一种知世故而不世故的圆滑,日后入朝为官定能干出一番事业。
“福晋和王爷很会教育孩子啊。”张廷玉颇有些感慨道。
不管是弘晊,还是面前尚且只有三岁的龙凤胎,都能看出来他们家教真的很好。
安清笑着摆了摆手,这个她还真不敢当,孩子学业这块都是胤祺负责的,她只负责他们的吃喝玩乐。
“对了,还没有机会当面恭喜张大人喜得贵子呢。”
说起来也有些唏嘘,张廷玉如今已四十出头了,却才刚刚有了第一个儿子,还是上个月才出生的,满月礼还是前几日才办的呢。
不过,张家并未大办,只是办了场家宴,安清和胤祺自是并没有登门祝贺。
按理说,张廷玉这般年纪才得了长子,应该大办热闹热闹才是,但他却偏偏只是关起门来小办了场家宴,其背后的用意倒也不难猜。
这自打太子复位后,才不到三年的时间,这京城中的局势是越发紧张了起来,太子复立之后,一面开始疯狂报复那些拥立八阿哥的朝臣,一面更加专注培养忠诚于自己的官员小圈子,也就是结党营私。
而且,太子行事越发乖戾异常,甚至是非不辨,隐隐有些不管不顾之意。
但站在太子的角度,似乎也能理解,经历过废太子一事,他见识到了父亲的无情,翻脸就能翻脸,还有那群对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兄弟,任谁怕是都会被刺激到吧。
不过,八阿哥一党自也不会坐以待毙,两派人马斗的越凶,朝堂之上越是人心惶惶。
张廷玉是汉臣,又受康熙器重,本就不宜与众皇子搅和在一起,这种时候自是要低调行事,以免一个不小心搅进这夺嫡的浑水中。
别说是张廷玉了,这几年,她和胤祺又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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