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上前作揖:“此事危险,还是让我去吧。”
“兄长留在军中,若是我不幸落难,还有兄长协助都将。”
“二郎……”尚君长皱眉,正欲争辩,却被王仙芝抬手打断:
“尚让既然有此心,便让他去吧。”
“大郎你留在军中,协助我整顿兵马,若二郎有事,你我立马提兵向巢湖而去!”
“是……”尚君长见王仙芝已做出决定,无奈之余,只得点头应下。
王仙芝眼见他应下,随即看向尚让,轻声叮嘱道:“二郎,此行凶险,务必小心。”
“我给你五日时间,无论能否说服水贼,五日后我们都会北上濮州。”
面对王仙芝此言,尚让动作利落的作揖行礼:“都将放心,末将定不辱命!”
话音落下,尚让便退出牙帐,带上三五好手将便装换上,乘挽马朝着北边百里开外的巢湖疾驰而去。
在王仙芝等待尚让好消息的同时,宣歙镇节度使崔瑄却已经派人送出了奏表。
从王仙芝进入池州开始,奏表便已经送出,在王仙芝派出尚让后的第三天,奏表便已经送抵了长安。
“这些混账,莫不是以为朕不知道他们的心思?!”
咸宁宫偏殿内,李漼听着路岩汇报,脸色难看同时,也点破了各镇的态度。
如果没有各镇听而任之的放任,王仙芝怎么可能那么快的从岭西前往宣歙,如今更是渡船前往了淮南道。
渡船哪里来的?还不是他们提前留下的!
想到这里,李漼便觉得这至尊着实难当,思绪间不免看向路岩:“毕相与蒋相何在?”
“回陛下……”路岩恭敬作揖,随后开口道:
“裴休正午时忽患风寒,蒋相带人将裴相护送回家了。”
“又生病?”李漼眉头微皱。
自从得知北司宦官吃神策军空额开始,他看谁都觉得对方在骗自己。
“毕相公患病多月,路侍郎可曾前去探望过?”
李漼询问起路岩,路岩闻言躬身回礼道:“臣自然是去过的,但毕相公病情恐怕……”
路岩沉默着摇了摇头,这让李漼心里有些不安。
虽说毕諴几次顶撞他,但他也清楚,毕諴那些言论确实是为了他好,只是他没有那个魄力解决问题。
“倘若能有个李德裕那般的人,朕也不会如此束手束脚了……”
李漼略微感叹,随后开口询问道:“李德裕还有后人吗?”
“李德裕?”路岩愣了愣,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从毕諴跳到李德裕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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