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蒙?”曹文宗看了看左右:“他不在交州,那他在哪里?多长时间能赶回来?”
“他前些日子乘船出使高棉了,应该在水真腊的首府婆罗提拔城,但现在在哪里我们也不清楚!”须陀答道:“至于什么时候能回来,那就更不知道了!”
“高棉?水真腊?婆罗提拔城?”曹文宗被须陀这一连串平生未曾听过的地名给弄糊涂了,急道:“那快派使者通知他呀!亲爹病重,当儿子的怎么能不去床前尽孝?”
“这……”须陀露出一丝苦笑:“曹师范,您刚刚也听到了,我们也不知道朱蒙他现在具体在哪里,只是知道他可能在那儿。就算他真的在那儿,派船去通知他一切顺利,来回也要两三个月后了!”
“什么?两三个月后?”曹文宗目瞪口呆,旋即他颓然坐下:“哎,大王一世聪明,怎么会想出把你们都派到那么远地方的主意,到头来自己老了老了,床前都没几个孩子!”
“不是有阿盛吗?”元宝道:“彦良还有往北边的兄弟们应该也会很快赶到吧?”
“是呀!”曹文宗叹了口气:“但毕竟还是少了这么多呀!别看大王平日里那个样子,他这人心里其实很软的,对我们老人,对孩子们都看的很重。外人不知道,我跟着他这么多年,还是知道的!”
须陀和元宝交换了一下眼色:“曹师范,要不这样,您远道而来,先下去歇息歇息。我们立刻派人去一趟水真腊,看看能不能把朱蒙找回来。至于交州这边,也有很多事情要安排。反正事情都安排好了,我们就先走一步,朱蒙后面赶一步,至于最后赶不赶得上,只能看老天了!”
“也只能这样了!”曹文宗叹了口气:“哎,若是你们父亲这次有个万一,我也就没啥心思再当这个劳什子都督了。前些年我在家乡捐了一座菩提寺,便在寺里念念经,替大王他祈些冥福也好!”
众人将曹文宗送下堂,回来分别坐下,堂上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王文佐的这些远在交州的儿子们陡然发现,他们原先的那些矛盾突然变得微不足道了,面对父亲坠马,陡然病危(可能已经死去)的现状,他们必须团结起来,共同面对。
“元宝哥,须陀哥!”药师突然站起身来:“我等见识短浅,前些日子言语冲撞,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眼下的局面,我等一定视你们马首是瞻!”
“对,我也是!”
“我也是!”
堂上的每个人都不是傻子,就算刚刚没有想到,现在有人做榜样,其他人也立刻明白过来了,纷纷表态。看着堂上这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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