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和切实听见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扭头看去,却只看到一位背嵬军副帅直挺挺站在那。那人不是章帅。
人死不能复生,章大帅始终躺在棺木里……
“大帅啊……你为何抛下我们啊……”
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整个校场,有人情绪过于激动,直接哭晕过去,被一旁的副帅们赶紧抬下去平复心情。
就连台下观摩一切的兵士们也不禁动容,纷纷留下悲伤的泪水,整个校场仿佛哭成一片。
“是他们!是这些奸贼谋害大帅!他们不容忠臣,不容良将,一心只知道贪赃枉法,欺辱百姓!杀了他们!剐了他们!”
忽然某位副帅指着台下的一干囚徒大喊,顿时激起将士们的报复之心。
副帅号召将士们一人一刀,把这帮狗贼千刀万剐,不能让恶贼死的太痛快!
此言一出,陈景和第一个响应,他掏出备用的短尖刀,飞扑似的落到台下,第一时间锁定祖大弼。
对方已经被打的连他老妈都不认识,仍在嘟哝着,是方一藻干的,方一藻把门窗封死,与他完全无关。
而方一藻则在一旁不断重复,是祖家人暗中放的大火,他只是想押送章献忠入京,他没有害死章献忠的动机……
可陈景和哪里管这些人如何自辩,握紧尖刀便刺入祖大弼的胸口,犹如削切大骨上的牛肉一般,硬生生切下一切血淋淋的肉来。
“啊啊啊啊啊!”
血水惨兮兮地淌下肚腹,祖大弼登时犹如被捅伤脖颈的猪一般痛呼嚎叫。
一刀下去虽然解气,但陈景和心中的滔天怒火犹未平息,仍想着给祖大弼再来一刀,却被身后的某人攥紧了手腕。
“谁!”陈景和双目赤红,犹如被下了咒的恶鬼,恨不得把阻拦他的“碍事人”生吞活剥了。
谁料来者比他更横,竟是背嵬军副帅之一的『安陆山』。安陆山怒目圆睁,强健的披甲体魄正如一座高山投下伟岸的阴影,“一人一刀,谁也不许贪多!”
安陆山话音刚落,陈景和不得不收敛杀意,泄气般的退到一旁,旋即死死盯着该死的狗贼们,看着他们被乱刀加身……
其他泄愤者吼叫着补位,人人握紧小刀在罪徒身上扯一块,拉一块。
一片片染红的血肉裹着血珠抛高落下,不断激起愈发高亢的惨呼声。
报复,公审,亲自动刑……将士们从未有过今日这般酣畅淋漓,好像全身上下的所有淤塞、血栓、结石都被排出体外,一身轻松舒畅。
痛快,真是痛快!
屋外的高呼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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