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都遵从她的请求,没有大声地哭出来。不难想象她之前经受了多少心酸。
总之还是让她哭一会儿吧。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有哭泣的权利,更何况这还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一丁点儿大的小姑娘。
……
【四年前的寒冬里,一个黑发小女孩也曾哭泣着钻进她薄得不能再薄的破被窝。】
瓦连科收起他曾在学堂中带回的作业来,竖起耳朵,听着隔壁房的夫妇大声辱骂对方。
“你这个没用的女人!不光挣不到钱,连酒都给我带不回来!”
那是一身酒气满是胡茬的中年男人。
“哼,没用的杂种。你知道现在的酒有多贵了吗?”
满面凌厉的妇人使劲拍拍大腿。“二十卢卡一瓶!二十卢卡一瓶!这都够我们家三天的午饭了!”
瓦连科知道他们说的“午饭”是什么。是晚上早睡、中午醒来后吃的第一顿饭,只有这顿饭上才有从地里挖出来的土豆和烤焦的面包,其余时间他们兄妹只能啃着从地里挖出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