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两派阵营,分别是以可延部无风大汗为首的保守派,以及鞑靼图岩可汗和相父宁嵩为首的激进派。
从前线传来的消息,大月氏吐火罗王弥兜叛国而逃,其部众分崩离析,被其他数个部落或吞并或收留,已然不复存在,朝中因此掀起了一阵突如其来的勾心斗角。
图岩可汗的建议是,当趁此良机挥兵突进,就算大月氏军中如今还有个老哲赫坐镇,可军心不稳,必定可建大功。
可是巫风可汗却总是以这样那样的理由和借口推脱,有时坚决不出兵,有时出兵了也只是敷衍打一阵就退回。
宁嵩原本也是明确的激进派,可是前些忽然脑疾复发,又痛晕了一次,从那之后便开始保持了沉默,不在两派争执中参与了。
于是中军帐内争论,矛盾日增。
今也是,一场集议最终还是落了个不欢而散,各自离场。
宁嵩安静的坐在那里,望着图岩可汗满脸愤怒离席而走的样子,眼中暗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帐帘一掀,刚离去不久的巫风又走了回来,手中端着个托盘,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
“相父,学生方才并非针对你老人家,只是从心而论,此时出兵必定将中了老哲赫之计。”
宁嵩微微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道:“我自知你有你的道理,但图岩终归是鞑靼之主,你方才……”
巫风脸上带着笑容,却强势的打断了他的话,道:“学生已将利弊明陈于他,是他钻了牛角尖,不肯听劝罢了,但学生并无所谓,他怒便怒了,又能如何?一个借他人之手复国的傀儡而已,呵!”
一声轻笑,满是嘲讽与不屑。
图岩可汗虽名为大汗,可整个鞑靼大军的实权却不在他手中,巫风的话没有错,图岩话只是张嘴话,并没有任何意义。
宁嵩沉默片刻,揉了揉太阳穴,淡淡道:“我知你素来都是有主见的,随你吧,近日我这脑疾似是愈发重了,也顾不得那些了。”
巫风急忙将托盘上的一个炖盅端了过来,又拿了个瓷瓶放在桌上,满是关怀的道:“大夫了,相父乃疲累过度,当益气补脑,这银耳莲子羹与益气丸万万不可断了。”
宁嵩看着那盅银耳羹,轻叹一声道:“还是你有心,便是白儿还在世,那混账也从未……”
他到这里戛然而止,眼神中升起一抹忧伤,是又想起已经“不在人世”的宁白了。
巫风赶紧道:“宁白若是在有灵,必定也是不忍见到相父如此殚精竭虑导致身子垮聊,先赶紧服药,将身子调理好了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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