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数不清的牢车,能在里面管着带到中都的大都是在景王势力之中占有一定高位的,可而今个个狼狈不堪,早没了从前的风光。
街道两旁的百姓也有父兄死在这场战争之中的,此刻瞧见他们便只觉着恨意难消,不知是谁先动的手,但很快这些逆贼身上便被砸满了鸡蛋、烂菜叶,甚至还有被泼了一身泔水的。
外面虽然也有官兵拦着,但对于这种逆贼他们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那些百姓发作就是了。
等到沈瑞坐在高楼上桥瞧见的时候,景王已经浑身都脏污不堪了,可却还是坚持挺着自己的脊背。
沈瑞冷眼瞧着,心中再平静不过,这般的人物,叫人是既生不出可怜,也生不出可悲,说破了天去,也不过是个被权势迷了眼的小丑罢了。
春珰从楼下回来,敲门而入,看着坐在窗边的两人轻声道:“公子、江大人,陛下命人传召入宫。”
如果细看过去,还能瞧见江寻鹤此刻穿着的便是朝服,就连沈瑞身上都是件颇和规矩的衣袍。
显然是对着而今这般早有预料。
沈瑞放下茶盏懒散地抻了个懒腰,起身掸着衣袍道:“走吧,去瞧瞧我们这位好陛下又生出什么奇思妙想来。”
江寻鹤只是轻笑了一声,便跟在他的身侧一路出去了,只剩下春珰在身后听着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人听去了,再拐带上她。
陛下明鉴,她就是个拿钱办事的。
明帝提着笔在纸上写了不过三两个字就又迟疑地停了下来,看着落在纸上的处决,心中到底是拿捏不准。
从景王谋反、陆家被抄家起,他就在思忖着这张用来处罚的圣旨应当如何写。
景王自是不比说,收押等着问斩便是,连带着他那些妻儿都是一概流放的流放、充做官奴就发落去做官奴。但唯独对于陆家的论处确是一件难事,轻了不足以用来威慑,重了又与他本心相悖,也对不起陆思衡一番谋划送来的把柄。
是以他再三踌躇,却始终是难以写成。
春和从殿外轻声快步进来,走近了才轻声道:“陛下,沈公子和江大人都已经到了外面。”
明帝有些惊诧,略一皱眉:“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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