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严,若换做往日,皇帝必会顾及面子,站起来召见臣子,如今面色却如同一滩死水,彷佛一场动荡,把他的魂儿给抽走了,格外沉静。
岳梁掀袍跪拜,“陛下万岁,臣救驾来迟,请皇上降罪。”
皇帝没吭声。
出了这么大的事,外面的人虽各有各的猜测,但谁都不了解事情的经过,都在等一个真相,这个真相必须得皇帝给。
“起来吧。”皇帝的嗓音异常沙哑,一字一句地道:“李高谋反,敬事房所有人以谋|逆论处,由锦衣卫彻查,大理寺监察定案。”
岳梁:“臣领旨。”
皇帝说完后,缓了好一阵,又才道:“昭告天下,太子惨遭不幸,已殁。”皇帝到底没去揭穿太子的身份,给了他一个国葬之礼。
此话一出,屋内个个都变了脸色。
太子竟然当真没了。
众人齐齐跪在了地上,“陛下节哀。”
皇帝似乎累极了,只交代了这两件事,便道:“朕乏了,先下去吧。”
岳梁走后,秦宽方才回禀,“臣已派人围住了太医院,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在,请陛下示下。”
从适才出来到现在,皇帝虽什么也没有说,但直觉告诉众人,几人在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
这回皇帝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后,哑声道:“商王府贪墨,晏玉衡难逃其咎,待伤好后,送去锦衣卫,交给晏指挥彻查。”
秦宽一愣。
这时候怎么还扯到了贪墨一事上,当即便明白,皇帝是在故意隐瞒真相,却也不敢多问,领命道:“是。”
不久后,去太医院请晏长陵的禁军回来禀报道:“晏世子已经离开了太医院,属下要去追吗。”
皇帝似乎早就料到了,“罢了。”
他不会想见自己了。
晏玉衡的那些话,将他藏在心底认为旁人永远都不会发现,且连他自己都蒙骗过去的私心,提到了明面上,他被当众鞭尸。
他确实亏欠了晏家。
他把晏家当成了自己的后盾,想用就用,无所顾忌。
为何?
因为他登基之时一无所有,没有家人,没有依靠,只有晏侯府可用。
像晏玉衡说的一样,晏侯府摊上他,倒了大霉。
晏长陵不想见他,皇帝实则同样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晏长陵,不觉也松了一口气。
歇息到了傍晚,宫女进来正点着灯,外面突然传来了动静声。
白日出了那么大的事,今夜外面全是禁军把守,禁军统领秦宽亲自守夜,不一会儿人走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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