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堆在床上,那些奇奇怪怪的装饰七扭八斜的摆在桌上。
他能想象妹妹是有多气愤,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收拾衣物。
他默了默,是十分有生气的妹妹,不是刚才故作冷淡的姜眠。
李牧言静静地注视着有明显生活气息的房间,最后关紧门,落了一道锁。
也在心里落了一道锁。
——
到了学校,推开宿舍门,姜眠拉开行李箱,心里又是止不住地泛酸。
没人帮她收拾衣物,整理床铺了。
她也不会。
勉强挂好了衣服,收拾出了床铺,姜眠被绊倒在了挂床帘上。
本该十几分钟的事情,硬生生地用了接近一个小时,才挂上去。
临近操场的宿舍楼,能清晰地听清上课铃响。
姜眠逃了课,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其实也不算逃课,她只说了今天报道,又没说现在。
明明和军训时一摸一样的床品,姜眠却处处不得劲。
床板硬得怎么躺也不舒服,被子上没有了哥哥的气息,连放在枕头底下的戒指,也忘记带了。
简直比地里的小白菜还要可怜。
更可怜的是,在张淼森上学回来时,姜眠发了高烧。
迅猛的,带着措不及防,姜眠昏昏沉沉地躺了半宿。
期间吃了张淼森喂得药,量了体温,39°4。
作为她的朋友,张淼森可真倒霉,姜眠半眯着眼想。
第二天,倒是精神抖擞,上了大半天的课,回到了宿舍又起了高烧。
宿管查房时,看见烧的实在厉害,给班主任打了电话。
班主任打给李牧言时,饭局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