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的消息。先帝非但没有因此认为三弟出生不祥,反而说出了红日初升、其道大光的赞誉。带着这样的期望长大,三弟一直备受宠爱,等到先帝灭了契丹国祚,摧毁其宗庙社稷,三弟这个未立寸功之人,因出生时的批语,仿佛是他带兵灭国一般,声势一时高涨。
当时自己是多么惶恐啊。想想史书上被废的太子,担忧得夜不能寐。三弟外有出生高贵的门阀外家摇旗呐喊,内有贵为皇后的生母在后宫照应,自己却母家不显、生母早逝,只有一个原配嫡长的名头。若是当时先帝想要废储,自己何以抵抗。
只是,很快先帝就这样拍着自己的头,推心置腹说了许多话。“诸王相争、权臣当道,足以让费尽心血培养的储君登不上帝位,令江山倾覆,二世而亡。秦一统六国,却为汉做嫁衣裳;隋又是一统,又是踏脚石。你我父子若心存猜忌,就是给外人可趁之机。父子两代明君,能不能让这天下归心?”
皇帝想起当时先帝慈爱的目光,即便再宠爱新后、再娇惯幼子,先帝绝没有生过废储的念头。甚至因此改了分封诸王的国策,从此,皇子封王,列爵而不临民,尊荣而不掌权。皇子封号也从地名改做了嘉号美誉。
一朝国政,最重要的是延续,如今,还有谁比一手教导的太子,更懂自己的治国之策呢?自己也该为太子铺平道路,就像先帝曾为自己做的那样。
想到先帝、想到国朝,皇帝轻叹一声,“儿啊,你也到了挑选太子妃的年纪,可有心仪人选?”
太子听到这个话题,立刻红了脸,“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听父皇的。”
“太子正妃当出自勋贵,你可明白?”
“明白,勋贵与国同长,是除宗室外,最能拱卫皇室之人。”
“两位良娣,一出自文臣,一出自封疆大吏,你可明白?”
“明白,文臣治国,取其忠心;地方大员,取其才干。”
“好,我儿见事明白。再有,你母家表妹,不可再做宫妃。若你母后不舍,朕可令老二取冯家女。”皇帝把太子拉起来,按到自己旁边坐下,他对皇后和太子是万分满意的,可江山传承就是这样慎之又慎的事情。
“父皇放心,母后通情达理,儿臣也明白。皇祖父修订了户婚律,言不可娶三代之内血亲,恐生畸零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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