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嗅觉,盛枝郁却觉得反胃,扭过头想走,什么东西却蓦地缠上了他的脚踝。
他低下头,看到的是一只泡发的手。
熟悉得令他恐惧的手。
“唔……”眼泪即将涌出来的时候,盛枝郁却被什么轻柔的东西抚过脸。
从眉眼,落到鼻梁,最后是唇。
淡淡的香味驱散了梦魇,他眼睫轻颤,先看到的是一层模糊的水晕,随后渐渐清晰的才是近在咫尺的祁返。
跟前的人微阖着眸,专注地吻着他。
先前的噩梦在这一瞬忘却了大半。
盛枝郁唔了一声,在喘息的间隙伸手抓住了跟前的人:“祁返?”
祁返穿着外套,上面还有一点湿意,却带来了踏实的真实感。
“嗯。”祁返吻了吻他的眉心,后退,“我才晚回来一点你就做噩梦了,这让我以后怎么放心?”
盛枝郁刚想说没有,跟前的人却帮他揩去了眼尾的泪珠。
好吧,没办法说谎了。
祁返脱掉外套,坐在床沿先把人拥在怀里,哄小孩似地抱着他拍背,低声问:“梦见什么那么可怕,让你抱着我的枕头都还能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