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楚月换了一块递到她嘴边,才张嘴咬住了。
“啊...感觉偶尔受个伤还挺好的。”她感叹。
“又胡说什么呢?”赵楚耘无奈地看她一眼,“之前疼得又哭又叫的是谁来着。”
“可我不受伤,你能理我吗?”
“你说话我什么时候没理过?”赵楚耘又往她嘴里塞了一块。
赵楚月嚼了半天,好容易才咽下去。
“你为了我,没有去高考……”她说:“哥,你好爱我。”
“……你是因为追我才踩空掉下来的,我本来就该送你。”
“那……我们现在和好了吗?”赵楚月眨巴着眼问。
赵楚耘没有回答。
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他长久的低沉状态,再次和赵楚月回到这种熟悉的状态,竟然让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赵楚月见他不说话,用那只还能动的手勉强够上赵楚耘的手,小指勾着他的手指,赵楚耘怕她伤口崩开,就由着她牵了。
“明年,你再重新参加高考吧。”她说:“你不要出国,就考个北京的学校,再过一年,我会考电影学院,这样我们都留在北京,还能在一起生活。”
赵楚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再说吧。”
他们心照不宣,谁都没有再提那一晚的事情,赵楚月在医院里住了大半个月才出院,一整个夏天她都出不了门,兄妹两人甚至又恢复到了分化前的亲密状态。
底线是如此脆弱的东西,一旦被打破,就绝不可能回到最初坚不可摧的状态,赵楚耘就在赵楚月日复一日的甜言蜜语里越发迷糊,两人又重新睡到了一起。
八月底,赵楚耘告诉了赵势开复读的决定,他回到学校重新办理的入学手续,正式开始了高四的生活。
那一年高考他发挥正常,分数不高不低,他最好的选择是一所浙江的末流211学校,但赵楚月无论如何都不答应,床上床下磨了他好久,最终填报了北京的某所普通一本。
第二年,赵楚月参加高考,在所有人的瞩目中,以全国第一的成绩考入了电影学院的表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