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他不顾她的意愿,下一刻,那微凉的五指便强势地包裹住了她,不容她有丝毫挣脱的机会。
又牵手了。
十指密不可分地贴在一起,难舍难分。
阮凝玉感觉手指被电过了一下,紧接着身体痉挛,心湖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然而谢凌却是一张高冷禁欲的脸,他凤目正空洞无物地在看她,眼眸无光,却反而有种来自原始的淡泊。
“怎么了,表妹?”
阮凝玉心中又羞又恼,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偏过脸,“……没事。”
她突然庆幸地想,幸好谢凌不能视物,不然的话便会在她的脸上发现一抹狼狈的赧然,她才不乐意被他瞧见。
被谢凌这样空荡犹如黑洞般的眼睛直勾勾注视着,阮凝玉浑身不自在。
她硬着头皮,扶着谢凌上了马车。
在谢凌顺利进入车厢的那瞬间,阮凝玉便迅速将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掌里抽了出去。
苍山坐在了车夫旁边,启程前,他便对着里头的表姑娘道:“表姑娘,大公子如今失明,看不见东西,还需要表姑娘在马车上多多照看下大公子。”
阮凝玉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嗯了一声。
苍山还是不放心地嘱咐:“表姑娘,桌上有点心,若大公子饿了,还烦请表姑娘帮公子拿一下。”
阮凝玉突然凉声道:“若想让你家公子好得快些,依我看,还不如给他买盒胭脂盒要来得灵验些,那才是真正的灵丹妙药,保准药到病除。”
谢凌面不改色,苍山则纳罕地看向了自家主子。
胭脂盒?什么意思?
这等女人家的东西,大公子要拿来干什么?
马车行驶,帘子很快垂落回去。
阮凝玉见谢凌进了马车后便垂着眼,没有任何不适的样子,于是她也索性没话。
其实,她心里也挺可怜他的。
他素来是上月、雪中梅,这大抵是他生平最狼狈可怜的时候了。
阮凝玉心中思绪万千,暗自想着,倘若谢凌真的就此永久性失明,她竟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的。
尽管此前她对他满心怨恨,可在她心底深处,他始终是那个举世无双、风姿卓然如玉树琼枝般的贵公子。
人总是这样,性里便不太喜欢带有残缺的事物,她也不例外。
阮凝玉实在无法接受曾经那般完美的他,身上却出现了瑕疵。在她的认知里,谢凌不该配上一双蒙着雾霭、失去光彩的眼眸,那双眼不该变得如同两口干涸、死寂的枯井一般。
阮凝玉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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