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流到心尖上,无止无休一直烧。
烧得他都快不能自已。
他多怕她靠近。
但他更怕她再也不来了。
小小的屋子里除了他,没什么活物。
他的花无故凋零,他的狗被狗贩子偷走。
他坠入了眼前的一片空洞之中,不管如何挣扎都难以逃脱。
死寂包裹着他好多年,连带他的感知与情绪都干涸了。
他以为自己早已习以为常。
直到一滴雨珠跌入了地面裂痕的缝隙。
浸透,深入。
当新芽悄然冒出了绿尖儿时。
他哪里舍得连根拔起?
乔佳善还在苦着眉头琢磨着对策。
这时,却见陈挚低垂着头,将伤痕累累的手举到了身前。
“劳烦了你。”
顿时,乔佳善眉头一展眼前一亮。
来不及复盘自己哪句话戳中了陈挚的心窝,她立马俯身拿药。
起初在房里昏暗,她没细瞧。天光下才见,每一样药品都作上了不同的符号。有的在盖子上又小刀刻上划痕,有的贴上了一圈胶布,有的剪去了边角。
目盲的男人看不见药物品类,只能用特殊的记号予以区分。
从药盒里拿出一根银针,乔佳善小心翼翼捧起了陈挚的手。
确认他不再退缩,她便轻轻吹着凉气,装模作样减缓他的疼痛。
“待会儿我去把碗洗了,把灶房收拾好。你就安心坐着,听到没?”
针尖挑破了水泡,放出了一泡泡积液。松弛的表皮皱皱巴巴黏在一起,又被针尖有意无意挑起。
男人不过是颤了颤眉头,注意力全然不在疼痛上:
“屋头里没个光,很黑……”
“你要拒绝我,我就不来了。”
乔佳善威胁得明目张胆。
陈挚真就不说话了。
这下她看出来了。
原来,陈挚多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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