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怎么也无法躲避逃离。
痛苦在心里无声蔓延。
若他不是乔衍初,他大可以狂奔尖叫,向世人宣告这个世界给他带来的不公和摧残。
可他偏偏是乔衍初,也就意味着他连宣告痛苦的权利都被全然抹杀。
陪伴他周身的唯有无声的寂静和疯狂窜长名为“痛苦”的枝丫。
这条疤是好几年前他偷偷在家附近的烧烤店打工烙下的。
因为是大排档,暑假时基本上每天都要开到半夜叁四点,晚上大部分来大排档成群吃烧烤的都是袒胸露乳点好几箱啤酒的中年男人。
乔衍初那时在那里打暑假工打了两个月,没见过有几个男的酒品是好的,喝完酒后说胡话乱骂人都算是较好的现象,没少有喝完酒后酒壮怂人胆当场掀桌闹事的。
不过好在在烧烤店做事的店员都是膀大腰圆的成年男性,就算发酒疯也不敢真撒在他们身上,顶多骂骂胡话后随便找了个空地躺着睡到天亮,天亮后再一一清点昨晚在店里损坏了多少物件,算好钱后作赔偿。
可对于还没出社会的乔衍初,在这群店员里身材相对瘦小,外貌也白静,一瞧便是读书人,性子看起来也弱弱的,那些人凭着第一印象先入为主地把他归到“好欺负”的群体里。
事实上,乔衍初真算得上是好欺负的人。
来这里打工他就图离乔清屿近,方便偷偷溜回家看她,而且老板包吃住,住的地方也省了,打两个月的暑假工下来他省吃俭用还可以存下七千多当作乔清屿接下来的生活费和学杂费。
所以面对这些人故意的挑衅,他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弯腰低头,忍一忍就过去了。只不过是被那些人油腻乌黑的脏手打几下脸,说几句侮辱人格的话罢了,只要能赚到钱,让乔清屿接下来的日子过得舒服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本就没什么人格没什么尊严,现在也不在意被不被人踩在地上蹂躏。
退一步海阔天空。
他不想因为所谓的尊严惹出一身麻烦。他还想工作完这个暑假,顺利的拿到那笔钱。
但有些人见他忍气吞声、低眉哈腰的,平日里在其他地方被人欺压的怨气在此处发泄出来也就好了,可有些人却没这么好放过,单纯的辱骂满足不了他们。
那时乔衍初已经在烧烤店工作一个月半,凌晨一点多,他刚收拾完另一桌的碗筷,正想把地上散落的啤酒瓶捡起来收回店里,却被身后另一个大圆桌上的客人叫住。
身上套着烧烤店同一发放的印有店名的围裙,他闻声放下啤酒瓶,抬手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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