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下雨,都得跪足半个月获得原谅后才离开求医。
每次求医又都是一场徘徊在生死间、犹如地狱般的折磨,他不得不忍受布料与皮rou分离牵扯的剧痛、不得不忍受涂满酒水的小刀刮过腐rou的钝痛,而上药包扎后新rou还未长好又得开始步上道歉之路,前往下一个门派。
欧阳吟几次从鬼门关中活过来,他也有想过闭眼一死了之,或者干脆被打死,那就不用受苦了,但想到列祖列宗、想到肩上复兴名剑阁的重担以及名剑阁的弟子们,他终究是一次又一次地挺过去了。
责任是他坚持下去的唯一信念。
这样生生死死地度过了两年多,不少江湖中人渐渐明白他用心良苦的诚意,余下的门派便没有再为难他,一般在欧阳吟跪足半个月后都会接受他的道歉,有的掌门甚至会赠送一些疗伤的灵丹妙药。
欧阳吟倒了一粒张真人送的丹药含进嘴里,慢腾腾地往山下走。
他照常是一袭黑衣,但内敛温润的眉眼好像凝了层薄霜,多了几分沧桑,原来令人感到亲切温柔的面部轮廓线条更锋利凛冽了些,俊朗的五官愈加深邃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