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从出发到目的地,陈默都觉一切顺利。
虽然为找医生而来,但恰逢天光,和一个很重要的人跨过年节。
一切都刚刚好。
直到他们到达那个医馆。
一进去就觉不对,老医生八十几的高龄了,看起来颤颤巍巍。医馆里也没有除老先生以外的任何人,气氛凝滞。
陈默和席司宴对视了一眼。
席司宴自上次陈默遇袭后一直不曾松懈的警觉发作,伸手拦在他身前,环顾四周,“先出去。”
“别!”老先生在此时急忙叫住他们。
他的眼里露出绝望,看着从外面进来的两个年轻人,指着布帘遮挡的里间颤抖开口说:“能不能别走?有人找你们。”
任贤森出来的时候,说实话,陈默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挟持了老先生的曾孙,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儿,他一只手捂着小孩儿的嘴,另一只手上的刀横在男孩儿的脖子上。男孩儿满脸惊恐,眼里蓄满眼泪。
陈默心里戾气横生,毕竟这对人老先生一家,简直是无妄之灾。
陈默冷声开口:“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任总,没必要闹这么难看吧。”
“你以为我想!”任贤森的声音粗粝难听,瞬间把刀指向席司宴情绪激动说:“还不是他姓席的纠着我不放。逼我这么做的!”又转向陈默:“纵火是卢纳尔唆使人干的,在医院下手的也是杨舒乐那个蠢货!跟我有关系吗?!传兴是我最后的退路了,他席司宴非要赶尽杀绝,他要这么做,那我就只好找你了,可偏偏你身边到处都是他安插的保镖,让我无处下手。这一次我跟了一路才打听到你们要去哪儿,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他说着重新把刀放回男孩儿脖子下,威胁性往里压了压。
“你想要什么?”席司宴问。
任贤森露出森冷的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出行周围都有保镖,不管你打什么主意,先让你的人撤了。”
“可以。”席司宴点点头。
他拿出手机拨通,吩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