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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恕方才说得不错,淮王一生很少杀人,浓烈的血腥味让他作呕。
又是沉默,谁也没有先开口,李熙蛊毒已解,浑身轻松,低头望向淮王的目光中,既有一点戒备,又有好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
最后还是靠淮王先张嘴。淮王经过此事,像是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他嗫嚅着努力好几次,才成功从喉咙里发出一点极干涩的声音,垂眼问裴怀恩,说:“当年……真是我母亲害了你家么。”
裴怀恩不知如何回答,就只好点头。
“……李恕没有骗你。”裴怀恩说,“你母亲是个极恶毒的女人,你父也不逞多让。”
顿了顿,神情十分哀伤。
“但是你……你倒还算个好人,你从前虽然瞧不上我,但并没像李征那样欺辱我,也没像老三老四那样和我作对,淮王妃待我还不错,愿意将我当成一个人看,我却在阴差阳错之下害得你妻离子散,也失手杀了她,甚至直到昨晚,我还在想用你儿子的命要挟你,逼你倒戈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