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再不甘,也只得强改态度,巴结了起来。
偏她又摆不下姿态,依旧酸溜溜地关切道:“眨眼魏妆进门也快满一年了,素日你与老三最是恩爱非常,怎的还没动静?可莫让老夫人久等了。……对了,我那里有几盒上品女子暖宫药材,得空让丫鬟送两盒过去给你?”
老三与媳妇儿缱绻频繁之密,阖府皆知。初从边关归来那天夜里,不晓得个中情形怎么,竟然是把一樽茶几都弄散架了。大半夜的,隔着薄薄的镂空纱窗,窗棱都晃得咯噔一下,掉去了窗缝外头。你说用来睡榻的床没散架,关茶几、窗子什么事儿啊?
——总之其中动静谢敬彦知魏妆知,用她的话说,他那会儿太能撒野了,他却偏还唏嘘她酥腰扭得厉害。讲起来魏妆就悄悄的脸臊,半世妇德毁于谢权臣也。
但要知道,汤氏为了抢占长房曾长孙名额,可是囤了不少补益女子的名贵好药材。但能叫这尖酸挑事的妇人主动送东西,可谓少见。
做人嘛,当然让自己舒坦最要紧了。
魏妆确认没听岔,便不客气地柔声道:“还在断续调理月事,此事非我所能着急,有劳大伯母cao心了。那魏妆就此谢过,回头等你送来。”
汤氏:这……嚯,这女子怎么半句也不推脱一下,竟然干脆利落地就收了。还想留着给老二媳妇呢。
但送了就送吧,当做先前对她做的那些种种,给她陪不是了。
——好在没把落红汤给她用了,让她现在能与老三心意相通,琴瑟和鸣。汤氏自觉也是种庆幸,送得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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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三月下旬,恰逢这天大小姐谢芸为儿子钟瑜庆生,便请了娘家的兄弟姐妹妯娌们前去凑个热闹。春光大好,在司农少卿府的正院里摆了一张大圆桌宴。
司农少卿府没有什么大是大非,安富详泰、丰衣足食。家公、婆母都是宽厚仁慈人,大凡事务皆要过问谢芸,却不舍得叫她劳动cao心。谢芸日子舒坦,去年九月的时候卸了怀,又添了一对千金双胞胎,更是把她将养得珠圆玉润了起来。
是日阳光暖和,那摇篮放在院里晒着,但见一模一样粉嫩的脸蛋,嘟嘟的小嘴巴,可太招人疼了。
大少夫人司马氏还在坐月子,若今日也能来,则必是满院子的婴儿奶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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