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还为他二话不说退亲而志得意满……我早该料到他这样的见利忘义之徒,能弃你自然也能弃了我,前日我已经与他和离断义,现在多说无益,终究是我家对不起你家,我在这里向你赔罪。”
将门虎女也有自己的血性,三下之后,她额上淌下温热的液体,“这药是我今早在我哥书房中发现的,他做事总喜欢留后手,你放心,这必定是真的解药。”
易鸣鸢心下不忍,受完她的赔罪后赶忙把人扶起来,将心比心,若是有人伤害自己的亲人,她说不定也会做出跟左姑娘同样的行径。
二人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悲哀,左姑娘先打破僵局,松开易鸣鸢的手臂说:“我祝你今后顺心遂意,与我永生不见,我走了。”
踉跄的背影在目光中渐渐缩小,易鸣鸢缓缓开口,用听不见的声音说:“也遥祝你平安。”
***
回程的路上,易鸣鸢和程枭先去了庸山关。
三个盟国并没有把打下的几个城池拱手送还,和谈时压根没提到这一项,因此在几个国主的合计之下,邈河以南距离草原最近的两道关口归属匈奴,其中之一就是庸山关。
将父兄的头颅光明正大地从城门上取下,易鸣鸢选了一块风水宝地亲手为他们立碑,母亲的骨灰也被她带回来了,三人埋葬在一起,一家人总算团圆。
做完这一切,她在程枭肩头泣不成声,似乎是想要把所有冤屈都哭个干净,她含糊不清地问着爹娘和哥哥在过去的两年中是否孤单,又指责自己不孝,没有更早地为他们鸣冤。
程枭就这样一下一下地轻拍她的后背,哄她说这里动物良多,不管是白天黑夜都很热闹,夸她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他柔声道:“我阿妈在这里陪着他们,以后我们有空就来,好不好?”
四周鸟叫虫鸣,五座墓碑整整齐齐地立在山涧之中,程枭说得没错,秩狜山的确是一个极佳的葬身之地,她擦干眼泪,“好。”
***
几年后
头顶的游隼时不时飞下来问她讨食吃,易鸣鸢坐在马上练习吹奏新学的胡笳,她晃着腿随着乘云乱走,匈奴幅员辽阔,走到哪里都不危险。
“吁!”再往前就是刚播种下的一批麦子,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可不能踩坏了,易鸣鸢勒缰止步,翻身下马查看,土壤湿润,想必来年定能大丰收,她满意地掏出布巾擦手,转身寻了块草皮厚实的空地躺上去。
向服休单于坦言一切后,这个是非分明的君王以巡遍匈奴疆域中的所有小型部落作为惩罚,令他夫妻二人一年送回一张写满的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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