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的墓,另外两座却无名姓,大抵,是楼问津决心大仇得报之时,再来刻名立碑。
楼问津摆上贡品,点燃香烛,到了风水师傅测算的吉时,便铲土动工。
因要校准方位,竖碑之后,再做固定,花费了近一小时时间,全部完成。
楼问津再抽出一把清香,各点三支,敬奉坟前。
随即,他双膝跪地,挨个叩头。
忽听身后传来窸窣声响,他回头看去,却见梁稚也在不远处跪了下来。
她双手挨地,脑袋低伏,额头紧贴手背,久久未起。
良善之人相对失德之人,总要多受教化之约束,这往往是痛苦的根源。
她代心目中那已然精神死亡的父亲请罪。
楼问津瞧着那跪伏在瑟瑟青草中纤细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祭拜完毕,梁稚说,想去他长大的地方看看。
渔村十年如一日,发展缓慢,涂得五颜六色的铁皮房子被晒得奄奄一息,挑高的的木桩上挂着渔网,空气咸腥潮湿,带着一股太阳灼晒死鱼的臭气,可闻久了,也不觉得臭了。
刚到村口,便有人发现了楼问津,可能觉得面熟,但又不敢相认,只以目光紧紧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