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停在了那里,随即把头抬了回去。
从前,他没有接受她为拯救梁廷昭的献祭,现在自然也不会接受她为赎罪的顺从。
他只接受爱是爱的本身。
“阿九……”
梁稚缓缓抬眼,楼问津正垂眸看着她,目光平和,“我真想就把你绑在我的身边,依你现在的想法,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拒绝。可我不想你仅仅只是面对我都觉得痛苦,所以还是算了。”
梁稚把双腿支了起来,抱住膝盖:“……你真的可以原谅吗?”
“我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没有原谅,只有愿赌服输。”
梁稚头埋下去,挨住自己晒得发烫的手臂,声音沉闷:“……如果我早些知道就好了。”
“那我们什么也不会发生。”
那些以血盟誓,刀口舔蜜,爱恨癫狂……什么也不会发生。
梁稚一时不再说话。
楼问津语气涩然:“你现在经历的痛苦,我确实无能为力,如果你选择领受这份负罪感,而不是……”
他说不下去了。
他也不知道,与她的分别,还要经历多少次,每次的痛苦如出一辙,因为都能预见往后。
知道真相以前,她的选择不是他;知道真相以后,她的选择依然不是他。
所以,大抵,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他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楼问津在庇城逗留时日不长,行李也不多,不过片刻工夫,就收拾完毕。
宝星拎起箱子掂了掂,“真要走?”
“不然?”
“我看你跟梁小姐现在不吵不闹,相处得也挺好的。我觉得你俩就是太较真……”
“我不给你发薪水,你就开始管起我的闲事了是吧。”
“……那毕竟你开除不了一个已经被开除了的人。”
楼问津扣好衬衫袖口的纽扣,不再与他贫嘴,“走吧。”
宝星开车,把楼问津送到机场,又依照吩咐,返回科林顿道,指挥扎奇娅给宅子做扫除。
他抖了抖窗帘,正在检查需不需要叫人拆下来做个清洗,却见外头那棵印度素馨下,急匆匆地跑过来一道人影。
片刻,脚步声在大门口响起。
“宝星?……楼问津走了吗?”
“刚走,这会儿可能还在等待登机。”宝星望着梁稚,隐隐期待起来。
哪知道梁稚听到这消息只是神色黯了下去,往沙发上一坐,没有任何行动。
“……梁小姐你不追啊?”
“追什么?”
“……追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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