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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慕洲打开车窗,丢了还剩半截的香烟,哑忍着怒火道。
“他只是拿你当备胎,因为安家不同意他和盛夏的婚事。”
沈蔓西垂下卷翘的眼睫,声音虽低,却是极认真的,“我不会回头。”
“当真吗?”安慕洲忽然靠近沈蔓西,单手撑着座椅靠背,将沈蔓西圈在怀里。
他还在生气,呼吸又沉又重,喷洒在沈蔓西的脸上。
沈蔓西的后背紧紧贴在座椅上,一双水眸鹿乱撞地看着安慕洲,紧张地吞了吞空气。
“你……为何这么生气?”沈蔓西有点不明白,安慕洲在气什么?
她和季默言和不和好,好像和他没关系吧?
安慕洲冷呵一声,放开沈蔓西,坐回座位,启动车子。
沈蔓西不知道安慕洲要去哪儿,但她要去荟香居。
“我父亲在荟香居等我。”沈蔓西道。
安慕洲看了沈蔓西一眼,开车前往荟香居,等沈蔓西下车,车子倏地蹿了出去,很快融入车流没了踪影。
沈蔓西望着安慕洲离去的方向,错愕一阵,转身进入荟香居。
沈蔓西以为,只有沈文学一个人。
结果陶梅和沈宛艺也在,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在包厢等沈蔓西。
见她进来,一家三口急忙起身,比往常都要客气热情。
沈文学点的都是沈蔓西爱吃的菜。
但她一口都吃不下,静静等待他们的下文。
沈宛艺率先站起来,举杯向沈蔓西道歉,态度诚恳又自责。
这是沈蔓西没想到的。
一向和自己不对付,眼高于顶的沈宛艺会如赐姿态和自己道歉。
“姐,都是我不好,那确实是我错了,也是我和爸爸谎,只你多喝了几杯,没有实话!”
接着是陶梅,“蔓西,是阿姨被猪油蒙了心,阿姨也知道错了,不该找费律师篡改遗嘱,你爸真不知这事!”
听到这里,沈蔓西明白了,她们是来帮沈文学洗白的。
迟来的道歉比草贱。
如果她没有率先出手,把房子过户,他们只怕还觉得一切理所应当。
“有什么话,你们不妨直。”沈蔓西直截帘,撕开她们的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