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又绝望。
花钱不一定捡回一条命,可不花钱,难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去死吗?
毛阿福连忙,“稍等稍等,我凑钱,我凑钱!”
他双手颤抖地握着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寻可以借钱的联系人。
可找了一圈才发现,这些年因为儿子的病已经把能借钱的亲戚都借遍了。
现在他家亲戚,只要看到他都躲着走,打电话也不接。
他还是鼓起勇气,拨了一个电话,对面响了两声,被挂断了。
他又接连拨了几个电话过去,结果都是一样,都被挂断了。
毛阿福绝望了,双眼空洞地望着亮着灯牌的手术室。
毛阿福的妻子谢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塑料袋,层层打开,里面是一张银行卡,递给毛阿福。
“这几年我攒了有五万块,是给桐桐攒的救命钱!你先交上,剩下的钱我看看和我娘家人试着借一借。”
的好听,她娘家的人看见她也同样绕着走。
他们都怕他们家还不起。
谢云低下头,悄悄拭泪,把儿子放在一边的椅子上,掏出手机打电话。
她还没拨过去,沈蔓西开口了。
“我去缴费。”
“沈姐?”毛阿福震惊地看着沈蔓西,挣扎又纠结的眼神,带着愧疚,又带着一丝希冀。
沈蔓西没话,走向毛阿福,拿过他手上的住院单,下楼去缴费机缴费。
沈蔓西刚发了稿费,这个月比上个月多了好几万,不过二十万的住院费交进去,她的卡里也只剩下三千多块了。
医院真是销金窟。
拿着机器打印好的收据,身后传来一道男音。
“沈姐?”
沈蔓西回头,见是脸上粘着纱布的孔德轩,不禁惊讶。
“孔律师,你的脸?”
沈蔓西有在微信上询问过孔德轩的伤,他问题没事,可如今见他大半张脸都粘着纱布,可不像他的那么轻松。
“换几次药就没事了,就是看着挺吓饶!”孔德轩没,陶梅那一抓,有的地方抓得很深,只怕要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