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来的奴仆是生面孔,他也不会起疑。”向小园对四夫人道,“凶手熟悉四房的日常起居……恐怕真正的凶手就藏在郑国公府邸的内院,并且蛰伏已有一段时日!”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宾客们无不瑟瑟发抖,主动与郑国公府的人拉开距离。
郑家死了一个嫡四子,老夫人都来不及哭,还要被人泼脏水,说是凶犯就藏在家中,害得文武百官和郑家划清界限。
郑二夫人难免心中有气,骂道:“你虽是玄麒司的仵作,可也只是一个七品小官,郑家愿意给太子几分薄面,让你一个年轻的差役上前验尸已是器重,你却在此信口雌黄,辱没我们郑家门风!大嫂掌家多年,无人不夸她治府严明,又怎会让这种天杀的凶犯混进府邸!”
这话听起来便有几分意思了,郑四爷的发妻都没出面,反倒是郑二夫人先跳出来指责,她嘴上是在不满向小园胡说八道,实则是指桑骂槐暗指郑大夫人不会管家,惹下事端。
向小园不懂这些家宅里的弯弯绕,可闻讯赶来的谢筠雪却听懂了,想来是大房与二房争夺掌家权,素有不睦。
谢筠雪并不想让自己麾下的人,成为宅门争斗的牺牲品。
尊贵的太子被一众官吏众星捧月簇拥而来。
少年冷漠地看了向小园一眼,“向仵作,你过来。”
向小园听到呼喊,下意识抬头,目光迎上一抹出尘素衫。
她虽然不满谢筠雪每次像招小猫小狗一样喊她过去,但她听到上峰号召,不敢不从,只能舍下地上的尸体,快步朝谢筠雪走去。
小姑娘老实巴交地站在谢筠雪身后,巴掌大的小脸都被少年高大的身影遮挡住了,旁人望去,倒像是太子将向小园遮在羽翼之下,有意庇护她。
如此一想,众人脸上讪讪,就连咄咄逼人的郑二夫人也有几分后悔,早知道向小园是太子的人,她就不拿向小园出气了。
楚道夫旁观许久,忽然问出一个问题:“小友,老夫有一事不解。若是郑四爷能够喝下搀药的鸡汤,凶手又何必多此一举先混迷药,再动刀行凶?”
众人立马议论纷纷——
“是啊!”
“他不怕被人发现吗?”
“万一没能杀害郑四爷,还被丫鬟绿柳逮着了,岂不是留下把柄,难以逃脱?”
向小园想了想,忽然意识到什么。
她平视楚道夫饱经沧桑的老眼,平静地道:“因为恨,因为他要报复,他并不想郑四爷就这么轻易死去。”
向小园能感同身受这份恨意。
好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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