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不愧流着他的血,和他一样,大好的前途不要,偏要摆出一副清高样,那么自以为是,又那么令人讨厌。”
宣宁仍旧站着没动,背对着门的方向,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的母亲。
“从前,我也以为我更像他,”她眨了眨眼,对着镜子里的人露出笑容,“可是,我现在觉得,无情、不择手段,这些,都应该更像你才对啊。”
“你说是不是呢?”她慢慢转过身,一步步向前走去,“妈妈。”
啪——
一声脆响,紧接着是左耳的短暂嗡鸣,和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
宣宁被打得偏了头,迟迟没有回过神。
那是二十多年来的第一声“妈妈”。
想过太多次,幼年的时候没机会叫过,九岁那年见面,也没能叫出口,这一声“妈妈”,迟了二十多年才叫出口,换来的却是毫不留情的厌恶和巴掌。
“你住嘴!”
舒淑兰气急败坏,仿佛被人戳到痛处,胸口剧烈起伏。
那些前尘往事,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尘封了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如今的光鲜亮丽和岁月静好,半点也不想提起当年的贫穷和狼狈。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深吸一口气,冷声问,“你现在生活得好好的,不是吗?为什么非要打破?”
宣宁摸了下自己发烫的脸颊,忽然轻笑一下,低低地重复她的话。
“生活得好好的……”
她忍了又忍,眼眶里终于开始积聚泪意。
“你怎么知道我生活得好好的?这么多年,你问过吗,关心过吗?”
眼前闪过许多画面,有黎北迁躺在床上没了呼吸的样子,有月色下吱悠晃着的秋千,还有电视里舒淑兰抱着精致的男孩对镜头笑的样子。
“在你好好生活,享受名利和追捧的时候,我都是一个人,没有父母,没有其他亲人,这十几年,我就是一个人过的,”宣宁不敢眨眼,生怕眼泪就这么掉下来,“这就是你说的‘好’?”
舒淑兰想起刚才在咖啡厅听到的话,黎北迁已经死了十五年。
“我给过他钱,”她冷冷地说,“在我决心离开的时候,我把我那些年攒下的所有的钱都给了他。”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扯了下嘴角,充满讽刺地说:“但是他那个人,就是那么自视清高,又那么自甘堕落,钱算什么?他根本不在乎。他只是想把我和他绑在一起,让我也一辈子过那种甘于平庸的生活,凭什么?”
她喜欢音乐,喜欢表演,也从小就知道,自己注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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