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解,桓翳之所以盘踞河水中是因为河面下有一处祭坛,经由桓翳净化的浊气会通往水下祭坛,流往各界。
还记得她当时还激动得猜想祭坛是否能成为她离开的关键,结果桓翳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直接带她前往祭坛,任由她潜入水中摸索。
一无所获不说,还湿漉漉的被拎回白圭楼一顿警告。
事后他平静地道:“你出不去的,柳蕴初。不管你信不信,连我也只是因为镇神的许可出去过两次。”
其中一次,还是因为她危在旦夕。
至于如何得到镇神的许可,柳蕴初不问也知道桓翳是不可能告诉她的。
“的确是流经祭坛的河水。”
清朗的声音将蕴初的思绪拉回,桓翳抱着她走进洞口,远处奔流不息的河水在乌黑的瞳眸中渐渐消失。
柳蕴初扭头朝着洞内投去目光,洞内十分宽阔,玉灯明珠,纱幔垂列,石壁两侧盘根错节着许多藤枝,间隙陈列了许多竹简。
脱离桓翳的怀抱,她捞起一卷打开,表情错愕。
“这样的文字看起来应该出现在兽骨上。”
她看不懂这比契文还古朴晦涩的文字,只好放下调侃一二。
“上面是舌毫部的文字,真迹早已湮灭凡尘。这些都是按照我喜欢的装订形式用法力凝聚出来的。”桓翳语气温和,随意拿起一卷翻开,记载的是舌毫部第六十七个年头的事。
柳蕴初没想到这是舌毫部的文字,她看着伫立在灯火旁的桓翳,面容沉静温雅,看起来极为适合这样静谧的洞府,可她觉得他身上透着无法言语的寂寥。
心中无端有些滞涩。
“你有推算过他们的转世吗?”
“不曾。”并非不想,而是做不到,“只有在凡间的神,才可寻觅推算凡世的人。”
柳蕴初低头,目光一暗,原先她一直踌躇要不要让桓翳用法术寻贺知旌的下落,可又担心会不会暴露了贺知旌的存在,会带来未知风险。
现下看,什么想法都是不太可能。
“不过我第一次出坠神谷时,舌毫的巫祝们告诉我大部分人的转世都很好,只有少部分在轮回中孽业难消回归天地。”
蕴初抬首眨眨眼,神情颇为惊诧:“你说的第一次出坠神谷是我们相遇的那时候吗?”
看起来对于舌毫的巫祝们在那个时候还能联系他十分不可置信。
桓翳被她逗笑,抚摸她的发顶。
“我陨落于天罚时,是舌毫百代巫祝现身替我挡下了致命一击。”说到此处,他的绿眸泛起点点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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