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偷听着该是会让人忘却前事的药,”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xue:“有一日后,耳边总能听见旁人的声音。无论昼夜。偏也没有规律。有时叫我去开窗,有时叫我去咬手。丫鬟说我昨日把房间砸得一塌糊涂,还把邵闻璟的手弄折了。嗳,我却记不起来。”
“我想,我的脑袋被药坏了。”
她这般冷静,像是在陈述旁人的事。
邵衍瞳孔骤然一缩,心皱成一团,不禁脱口而出:“你,你怎么这般沉着!”
因为他,她便被这样作践。
造就着一切的,却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从小接受的仁、义、礼、智、信,无时不刻不提醒他——作为百姓,作为臣子,如何能怨恨自己的君主?
她愈是这般含笑饮黄泉,他便愈是舌根发苦,心底隐秘的想法似藤蔓一般,不住疯长。
“我真恨!不可饶恕!不可饶恕!”邵衍终于说出口。
帝王不仁,杀臣夺妻。
可景光帝却不好好待她,害她至此。
宝知睁大双眼:“别哭了。”
邵衍才发觉自己满面泪痕。
他将宝知紧紧抱入怀中,喃喃同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宝知被他的情绪化吓了一跳,有些无措地摸摸他颤抖的脊背。
诚然,成熟稳重的邵衍也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宝知偶尔怀念往昔。
若是她故作恼怒,邵衍便患得患失地围着她,宛若失落的雏燕。
这样极致的需要,令宝知每每触及邵衍迷恋的眉目时,心尖都在发颤。
他竟如此痛苦?唉。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宝知猜想,他可能是觉得无能为力而愤怒吧。
她弯着眼,像是哄安安似的:“怎么啦!怨自己做什么。好啦,好啦,都是做爹爹的人了。要我哄你嘛,嗯?”
不。不是的。
邵衍将她肩头的交襟都哭湿了,心中不住反驳。
在她受苦时,在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在她设法奔向他时,他……他曾经萌生过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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