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毒蛇攀住身子,不疾不徐地收紧身躯,她感到灵魂在颤抖,是身体本能在对他抗拒……畏怯。
阴寒气息贴近耳边,像他故意附耳低语,耳内传来一记轻笑,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宋疏月感到有东西塞进了背在身后的手里。
薄薄一片,是那张相片吗?
她捏紧,指腹伤口的血迹印在上面,身体蓦然松懈,他好像……离开了?
“怎么一直不说话?阿玄?”
宋远箐摸摸她的头,又叹息一声,用食指轻敲她额心,说:“鞋也不穿。”
宋疏月手仍背在身后,悄悄移动身子挡住地板上那把刻刀,平复心情缓声问:“妈妈,现在几点啦?”
“三点十五。”宋远箐抬起腕表看一眼,指针刚好呈直角。
“三点十五?”宋疏月不可置信重复一遍,怎么可能是三点十五?为什么偏偏是三点十五?
鬼压床醒来的时分是每晚的三点十五,她从房间跑向阁楼的时候特地看了眼时间,也是三点十五,在阁楼待了那么长时间,现在还是三点十五。
难不成,从她醒来后的时间全都是停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