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城里,沉月溪第一件事就是找药铺,想让大夫给叶轻舟看伤。
药铺前,叶轻舟拽住了沉月溪,想她又会被忽悠买些乱七八糟的补品,便道:只需要干净的纱布就行。
“不用抓点药吗?”沉月溪问。
“我吃过鹤君的药,乱吃别的药会药性相冲。”叶轻舟信口拈来。
“哦。”沉月溪频频点头,深信怀疑。
果然很好骗,叶轻舟想。
***
从药店出来,二人随便寻了家客栈住下。
叶轻舟才整饬清楚,便听到沉月溪的敲门声,还有试探性的叫唤:“小叶子?”
叶轻舟开了门,听她问:“包扎,要我帮忙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要感谢沉月溪的庇护,叶轻舟后面没再受过严重到要上药包扎的伤。所以这种情形,仅限初遇那会儿。
那个时候,叶轻舟还是死不愿意沉月溪上手的。
沉月溪承认自己有抱着碰壁的心思,却听他说:“嗯,你帮我吧。”
一时之间,倒有些无所适从。
但也只是一时而已。
沉月溪点了点头,进屋,学叶轻舟的样子,仔细净了手,捡起雪白半透的布纱。
叶轻舟也宽了上衣,露出宽肩窄腰,各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不壮实,也不柴瘦,一切恰如其分,精秀得像一匹雪织的缎。
右边腰侧,伤口狰狞,仿佛一条粗短的蜈蚣趴在腰上,或者说雪缎的裂痕。
好丑。
幸好他不留疤,丑也只丑这么一段时间。不像她,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落的疤,现在还在。
沉月溪走近低头瞧了瞧,浅红色的肉芽微凸,看起来确实快长好了,至少不是那种随时会崩裂的样子。
不知道该说是鹤君师姐的医术好,还是叶轻舟的身体好。
总之伤好得快是件好事。
沉月溪拈起纱布一端,按在叶轻舟左腹,扯到右边伤口上,又绕到后面。
她整个人贴了过来,近乎抱住他的腰,头上的桃木簪戳到了叶轻舟的脸。
叶轻舟微抬着双臂,侧了侧头,还是无可避免被簪子蹭到。
有点痒。
脸上,腰上。她碰到的所有地方。
沉月溪浑然不觉,只惆怅自己手短。因为有只手要固定一头没办法动,仅靠一只手完全没办法把纱布绕到前面。
沉月溪抬头,撞上叶轻舟也在低头瞥她的眼睛,近在咫尺,在烛火的映射下,像一粒颜色微深的琥珀,有光在流转。
沉月溪眨了眨眼,声音也不自觉放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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