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原因。
周时绕了绕她的手指,勾进了掌心摩挲了会。
我那时候,状态不是很好,还没想好要怎么和别人相处。
夏绯仰起脸,问:为什么状态不好啊?
似乎又回到了他开不开心的问题。
周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人生有超过叁分之一的时间都是这样的,已经成为一种常态,他甚至记不清,是原本自己就是这样的人,还是因为那件事的发生,抽胎换骨,成为背着巨石的西西弗斯。
夏绯仍看着他,他避重就轻地回:那时候刚从网球退役,还没调整过来。
她紧接着说:我一直想问来着,你为什么退役啊?我看你还是很喜欢网球的吧。
周时微愣,嘴角勾了勾:怎么看出来的?
就是,一种感觉。夏绯拽了拽他的胳膊:你知道么,今天下午配音的时候,屏幕上放到陈钦同打比赛,你的手也在跟着动。
有么——
周时摊开手掌看了看,若干年前磨出的满手茧子早就没了,网球,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夏绯把他的手拉了下来,猜中了他的心事:你手上的茧子没了哎,我记得以前还有的。
以前?周时反问:什么时候?
就、就是我们一起旅行的时候啊,你还给我看你手上的茧子来着——
夏绯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又补充说:反正你那时候聊起网球,是很开心的。
周时想了半晌,记忆空白,他不记得曾面对她摊开手掌,聊起网球。
他坦白道:从前的事,我很多都记不得了。
他没说是生病吃药的缘故。
夏绯声音沉下去,带了些失望:那天,我们还一起看了很漂亮的日落呢,在缆车上,山上金光闪耀,越往下雾气越大,壮观极了。
那场景随她描述在脑海里慢慢复苏,确实很漂亮。
周时问:是不是我去庙里那天?
啊你想起来了!
周时嗯了声:那天,我确实很开心。
有些很复杂的心绪萦绕上来,闷在胸口,他强压下去,缓缓道:我记得在山上看见了一座庙,我去庙里摇了签,是上上签,解字说是求愿悉得,我以为,一定会灵验——
他同她说过的,他许愿祝一位朋友身体健康,可半年前,那位朋友,去世了。
上上签保了他七年,终究还是失去他。
他逼着自己去参加了葬礼,抬不起头面对任何人,可偏偏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没有怪责,只有原谅。连陈钦同都和他说,阿周你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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