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苒之微微一顿,蹙眉一瞬,旋即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们兄妹一眼,淡淡道:
“事已至此,当然随你们怎么说了,若是我当年入了清越峰,谁又敢说我便一定没有机缘修习沧海毋情诀?
而咱们高高在上的掌宫师姐,便是天资再高又如何?
不料却身份成谜、勾结妖物,还不是要任我这个掌戒堂下等的弟子摆布不是吗?”
“林苒之!你怎么敢?!”
羽浓怒发冲冠。
就连一贯好脾气、好声好气解释半天的罗浮,此时都将将忍不住怒气了。
“苒之师妹!请你慎言!你想摆布谁?师姐而今并未被师父逐出端虚宫,只是在断戒峰受罚受戒而已,端虚宫自有端虚宫刑法,该量的刑也就罢了,若是你敢滥用什么其他私刑——”
“罗浮师兄多虑了。”
苒之挑眉淡淡道:“我作为掌戒堂的弟子,自然熟知戒条,断然不会、也不敢对宫内弟子滥用私刑,何况受戒之人还是宫主‘爱徒’。
呵呵,连我师父都不敢马虎,还在其命脉上留下一个印记,防止她当真有什么不测危及性命。”
罗浮、羽浓兄妹刚刚松下心底一口气,就听那林苒之又悠然续话道:“不过嘛......”
“不过什么?”羽浓急急追问。
苒之笑着继续说道:“不过,你们也知道,她在被送到断戒峰之前,便已经在无妄海底被地心焱火重伤了灵脉。
听说当时她便是为了在地心焱火里保命,这才不经意暴露了身边有妖物存在的身份?
宫主后来为了压制她体内沧海毋情决和残存的妖元冲撞,只得封住她的九脉,这才勉强保她一条性命。
所以她被送来断戒峰之前,仙灵九脉便均已被封死,如同凡人无二。”
罗浮心底“咯噔”一下,脸上刹那间惨白:“那岂不是......”
羽浓眼底也是一片惊惶,再顾不上苒之的冷嘲热讽:“......你说什么?”
“我说——她先前所受的地心焱火的灼伤,为了保命被封灵脉无法自行运气恢复,因而时时刻刻都要忍受地心焱火灼伤灵脉的灼痛。
而且在被送到断戒峰上受那镇骨钉之刑的时候,她已如凡人一般的身体无法用灵力抵挡,只能生生强撑受着那镇骨钉。”
看着面前两名向来高傲的天子骄子脸上的惊痛,苒之心底痛快不已。
她微微一笑,补充说道:“对了,断戒峰顶的山洞苦寒无比,若以凡人之躯确实十分难以承受。
昨日去送饭时我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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