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发表着自以为是的“真知灼见”,然后拥挤进来的人就更多了,毕竟像常曦这样的年轻寡妇,谁都想说上两句。
常曦见状,不想跟这群人一般见识,但骂是骂不得的,于是她又掐了自己一把,好不容易挤出几滴泪,借机一边抹泪一边道,“众位大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可现在大郎刚去,我不想考虑这些,更何况我现在也非自由身,不提也罢,还请大家给个面子莫要再说这些了,我谢谢大家了。”说完,朝众人行了一礼。
众人这才记起之前朱氏和许大郎母子把常曦给典出去的事实,然后面面相觑,确实她们出的主意现在一个都不适用,人家的正牌夫君是死了,典她回去的那个还没死,焉知人家最后会不会留在解家?
那可是解家啊,她们想够都够不着的望族之家。
许大郎的舅家早已迎了出来,只是院子里挤满了人,更有人在说是非,他们就不好往里面凑,这段时间他们都赖在许家没有回去,打的旗号是为外甥许大郎寻回那二百两银子。
至于赖在这里的嚼用是从哪里来的?那自然是朱氏死的时候,解家上的奠仪,剩下来的那部分钱,就这些钱能让他们好吃赖作好长一段时间。
当然这段时间,许大郎的舅舅没少跟这外甥往赌场里跑,美名其曰是找赵大,但一看到赌桌,许大郎就会挪不动腿,刚开始的时候朱家舅舅对赌博是不感兴趣的,他真是不错眼珠子地盯着赵大,可后来在那环境的熏染下,哪有可能不玩两把?
渐渐地,他也学着外甥赌了起来,只不过当初用剩下的奠仪一直把持在自家婆娘的手里,他动不了这笔钱,就只能找赵大的麻烦,总之要他把二百两银子给吐出来。
甥舅二人围剿赵大是越来越紧,而赵大依旧表示不知道那笔钱在哪里,死活不肯拿出来,少不得动起手来,开始只是互相打伤彼此,后来斗殴渐渐升级。
所以许大郎的舅舅表示,就是赵大杀死了许大郎。
哪怕是现在,他也是这个说辞,看到常曦推开人群走进来,他就开始哭自家可怜的外甥横死街头,然后更是要求常曦,“外甥媳妇啊,你可得为大郎报仇啊,就是那赵大杀的人,你让解家的人赶紧把他找出来给大郎填命,更要把二百两银子给找回来才行,不然大郎死得不瞑目啊……”
一个大老爷们哭得那叫一个唏哩哗啦,这会儿也没有人再好意思挑拨离间。
许大郎的舅母也哭着道,“不是我们要赖在这里不走,而是没人照顾大郎,我们是不得已才留下来的,家里的农活都耽搁了,不像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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