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愿的情绪却一直不见好转,总用惊慌又期待的眼神看着门口,根本不像其它孩子那样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许卉让她跟王阿姨家同样上幼儿园的女儿玩吃花绳,她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时不时发一会儿呆。
然后王阿姨家的门被急促敲开,从工厂里急急赶去医院又赶回家取钱的许爱民抹了抹满是汗水的脸,沉痛地说:“大夫说,孩子没了……并且由于情况严重,春英,再也无法生育了!”
她下意识地去看许愿,怕已惊恐万状的妹妹再次被许爱民的话吓到。
许愿的反应是怎么样的呢?
许爱民来喊门的时候,她非但没有因为听见动静转过来,反而故意把脸扭过去不往门口看,直到许爱民说出那句话,才迅速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许卉按了按心口,手有些发抖。
一个人,在对一件事情心里有鬼的时候,往往会做出两种反应。
一是刻意去关注,反应过大;二是刻意不去关注,故意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就连自己都是在事情过去许多年以后才慢慢明白当初的凶险状态到底代表了什么,许愿当时才六岁而已,对傅春英流产的事应该比她更懵懂才对,怎么会做出那样的反应?
一开始的惊慌,像是知道傅春英的状况有多危险似的;听到父亲的声音却故意不回头,又像是害怕听到什么可怕的消息一样;投向许爱民那记眼神,却像是知道事情终于尘埃落定的最后回眸。
许爱民像许多思想并不够先进、开明的人一样,有着很强的重男轻女的思想,傅春英肚子里的男胎在他眼里早已看得比眼珠子还重,偏偏傅春英流产的时候,身边就只有一个许愿。
许卉现在非常庆幸,自己当时因为担心父亲对妹妹的迁怒,所以在许爱民说话间她的视线频频在二人间转动,这才有机会在今天把旧时回忆抽出来重温。
但真相却令她难以接受!
许卉跑到水池边,狠狠洗了把脸,微凉的水让她瞬间冷静下来。
她想,她得跟许愿好好儿谈谈。
许愿倒是想跟贺学文一天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呢,但她同意,贺家也不会同意的。
自打他们俩订下来了,田淑芬对她就没那么客气了,经常指使她做这做那,美其名曰:我把你当亲人呢。
想像以前那样被当成个正经的客人,有坐的,有吃的,有茶水喝,是不能了。
太阳还没走到山尖,许愿就回到了家,家里静悄悄的,许爱民和傅春英都还没回来。
她到灶房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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