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骨项链吃,然后才回到驿馆。
意外的是,贺淳华夫妇都在。
应夫人见他就追问:“你和松阳侯聊这么久,都说什么了?”
“探讨一下断剑重铸的方案,我又请她解析卢耀遗留的东西。”贺灵川打了个呵欠,“她那里杏仁茶好喝,没了。”
“什么东西?”开口的是贺淳华。
“一张黑色符咒,我从卢耀身上拣来的。”贺灵川耸了耸肩,“原来那是请神明下凡帮助复仇的符咒,他用了但没生效。哎,我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而不自知。”
“我看看。”贺淳华向他伸手。
“没了。”贺灵川挠头,“上面的图桉要近火才能显示,不小心被我烧成灰了。”
贺淳华哦了一声,好像也没放在心上。应夫人却轻轻叹了口气:“松阳侯也是怪可怜的,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妇。”
“她……?”她嫁过人了?贺灵川一呆。
算了,“怎么没人告诉我”这种话,他已经说累了。
应夫人却对长子配合的神情很满意:“丽清歌十六岁嫁给秘书监范礼农,这是祖父给她指定的亲事,可谓用心良苦。我听说这位范大人才貌俱佳,是我大鸢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秘书监,与丽清歌堪作一对璧人。可惜他无福消受美人恩,成婚不足两年就病逝,时年二十九岁。这真是,天妒英才。”
秘书监是秘书省的长官,掌经籍图典、天文历法,听着品秩很高,其实相当于国家图书馆馆长,在本朝没什么实权。
看来老松阳侯深知位高权重风险大的道理,给孙女找了个远离政治风暴中心的清闲郎君。
贺淳华笑了笑:“夫人从哪里听说的?”
应夫人斜睨着他:“石桓城的世族,什么消息都有。”这一回她在石桓城也没少结交朋友,消息可比从前灵通得多,“老爷不是说过,都城里的风吹草动都不要放过吗?”
“范礼农的确有才,也的确早死,却不是病逝的。”贺淳华转头先交代管家老莫去办事,然后才接着,“他在帝位之争中站错队了。结果今圣继承大统后颁布变法,他又冷嘲热讽、大肆批评,认定变法疲弱无效,鼓吹北方妖国制化开明。后来有人检举他同情乱贼、暗助叛举,并呈罪证,王上就砍了他的脑袋。”
他缓缓道:“你们猜猜,检举他的人是谁?”
贺灵川看向应夫人,后者满脸震惊。
通敌叛国是大罪,如果证据确凿,这项审判怎么不公之于众,反而以病逝为名掩盖范礼农真正的死因?
再退一步说,丽清歌怎么没事,还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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