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他方才为大人护法,一直全神贯注。
见他不信,贺淳华指了指他的嘴角。
老莫伸手一摸,湿的。
他竟然流口水了,还挂得老长,自己竟无所觉。
也就是说,方才他的确迷湖了。
“大人也看见青烟了?”
“当然,我们处在同一个梦境。”贺淳华指了指他手中捧着的鸢形镇纸,“要没这样宝贝护持,你就醒不过来了。”
老莫打了个寒噤:“好厉害,竟不知何时中招。”
他有心防备尚且如此,那么远在数十里之外的李兆呢?
“李兆有法器护身,一般的邪祟近身不得,否则我也不必花这么大力气。”青蜡烛烧得只剩小半截,贺淳华将它收起,“这东西就是它的口粮,否则它哪里会响应我的召唤?可惜蜡烛得来不易,不够再施展一次。”
老莫问他:“大人,为何只说李兆的一个心结?”
“一尸两命那件事,他不会放在心上的。”贺淳华摆摆手,“一个小妾,死了就死了。你看他是缺女人还是缺子孙?”
说到这里,他想起一事,眉头紧皱:“但是,驿站是怎么回事?那附近有什么东西能压制我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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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太爷又梦到了那个毕生难忘的夏天。
他已经很久不做这个梦了,哥哥对他比往常还要好,送他一根特别好看的腰带。孩子们把上衣脱在石滩上就跳下河去玩水,清凉的河水能把酷热的暑气打得丢盔卸甲。
大伙儿玩得正高兴,远处传来人声。
李兆抬头看见一个背着药篓子的姑娘,她站在半山腰上冲这里疯狂挥手,一边呼叫。
隔得太远,水声又大,谁也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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