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一动不动。
旁边士兵一涌而上,将它四蹄捆住。
这头牛把军营搅得乌烟瘴气,但这不是最大的问题。
被它顶飞的那个浔州来使,扑通一声掉进了河里。
这些动静不可能瞒过对岸,浔州军营也起了一片骚动,士兵追到河边一看,鸢人居然将来使扔进河里,这还了得,一时鼓噪?
眼看那厮在水里载浮载沉,大概被牛顶坏了,自己游不上岸,赵盼赶紧找人捞他。
坏事的是浔州营地这里的指挥官同作此想。赵盼的手下划船出去时,浔州人也有三个下水了,游去救援同伴。
也不知对面怎么想的,突然嗖地两箭射来,一箭钉在船头,另一箭扎在船夫胳膊上。
看他中箭坐倒,鸢人营地这里也沸腾了,纷纷求战。
浔人更是看到鸢营里面火光冲天,仿佛有事发生,而后营门砰然倒地,一头蛮牛冲了出来,摇头晃脑两步,也倒了。
对岸有变故,要不要趁机动手?
这个念头,在浔人心头反复盘旋。
赵盼也知道营里的骚乱一定被对方看在眼里,有时候胜负就取决于不起眼的因素,所以他也大为紧张,下令将士整装待战。
本来相安无事的两个阵营,突然就剑拔弩张了,现在流血冲突有了、擦枪走火也有了,只差一场混战。
贺淳华看着儿子和猴子,眼里冒火:“你们干出来的好事!”
刚到前线第一晚就搞事!
他可不希望,这场战斗的导火索是长子。后面追责起来,儿子受得住嘛?
贺灵川低眉耷眼,一手揪住趁机想溜的伶光:“我错了我错了!谁知道一滴药水能有这么大威力!”
“一滴?”贺淳华火气暂时中断,“催发这么一棵怪树,只用了一滴?”
“可不就是?”
那厢鸢浔两军隔河对峙,气氛凝重得好像要滴下水,军队反而不鼓噪了。
赵盼正在往回找补:“方才到底怎么回事?”
贺淳华叹口气,把事件缘由说了,而后道:“这小子闯下大祸,赵将军只管责罚,要杀要剐随意!”
赵盼看了贺灵川一眼,面沉如水。
最近军营不缺粮都是贺淳华的功劳,他能把这位新任总管的儿子剐了么?
此时浔州营中射出一只鸣镝,打了个抛物线,射在鸢人的营柱上。
这玩意儿一边飞一边响,就是提醒所有人“让开让开都让开”,本身只为传讯,不带什么恶意。
亲卫把绑在箭尾的字条递过来,赵盼看了两眼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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