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瞬间就湿透,粘乎在一起。于是贺灵川看见马车上放着干草堆,草堆上还躺着一人,身上盖着被子。
车夫带着拉车的两匹马往前走,可车轮好巧不巧卡在石缝里,怎么都拖不上去。
贺灵川走过去,矮身抓着车轮子对车夫道:「我帮你。」
车夫鞭策驽马的同时,贺灵川臂上运起真力,两边一合劲儿,卡在缝里的车轮猛地被提了起来,带出一股泥水。
马车又能嗒嗒往前走了。
贺灵川抬眼一看,车上的人也正好瞧向他,还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是个女人,脸色苍白,头发和被子都被冰凉的雨水打湿。
这时兵卒押着个婆子过来,把她赶到车边:「看好了,别偷懒!」
鸢军从岸边后撤了五十多丈,重新驻营。
其实离得更远就更安全,可赵盼不敢。他还得守着河岸,提防对手渡河抢滩。
邯河是天险,一旦被破,鸢军就被动了。
那辆民用马车也被推进一顶营帐里面安置。这帐篷很窄很小,勉强能盖住马车就不错了,和贺灵川等人用的不可并论。
但周围看护的士兵不少,贺灵川认得这都是运粮队的,属于自己人。
照顾女人的婆子去找毛巾擦脸了,贺灵川走到马车边上,低头看她∶「你是洪承略的妻子阿金?」
她嘴角弯了弯,像笑也像没笑,然后打了个喷嚏。
贺灵川走出帐篷,把婆子叫过来∶「你替她换上干衣干被,这么躺会生病。」
婆子好像有点不情愿,但贺灵川一瞪眼,她就只好瘪着嘴道∶「没有多余的被子。」
贺灵川向身后的单游俊瞥去一眼,后者领会,去外头转了一圈,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床干爽被褥送了过来。
贺灵川走了出去,给阿金留下换衣换被的空间。
过了一刻钟,婆子才走出来道:「好了。」
贺灵川打发她去烧热水,自己走进去一看,阿金的情况比方才好多了。但她反而没有笑容,只
看着贺灵川道:「你要什么?」
她发现这少年在军中很有地位。
「让你好过点罢了。「人皆有恻隐之心,他面对的是个瘫子。
阿金慢慢道:「不论你们想做什么,都不会成功的。」
」哦?」贺灵川好奇,「你觉得我们想做什么?」
「那位贺大人说,他要洪郎退兵离开。「阿金虚弱地笑了,「这不可能,你也在行伍,该知道军令如山。」
贺灵川抱臂:「我好奇,他当年封刀挂印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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