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触这几头巨羊的霉头。
台上的官差和犯人葫芦一样滚下来。
贺灵川站得远,又低声问身边老头:「钻风兽也住在这里?」
「县东头那一大片领地,全是它们家的。「老头儿知根知底,「羚老爷在朝为将,不打仗的时候就回乡疗养,钻风兽一族在我们这里声音大得很——「
他压低了声音:「它们是地方一霸,官府都怕它们喽。就连县里最大最值钱的一片药田,也交给它们打理看顾。「
官差刚爬起来就咳个不停,另一头钻风兽头一低,冲着囚犯去了。
但它没把囚犯顶死,而是将他的捆手绳咬住,整个人扯了过来。
猎物被劫了,乌鸦们啊啊大叫,不乐意了。
此时人们才发现,乌鸦在天上转了好几圈也不落地,因为高台边上的屋顶上,还停着一头黑首灰背的苍鹰。
趁这机会,犯人大叫:「我真冤枉啊,几头灵兽是自己失踪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都摔瘸了还能害死它们吗!」
他一走起来就跛,果然腿脚不灵便。
货灵川早字会不管闲事,但听到「失踪「俩字还是心中一动。
他上前提声问道:「它们是怎么失踪的?」
汪麻子就怕外人都麻木没反应,自己一个人演独角戏到死,现在居然有反馈,激动得像是捞到了救命的稻草:「山腰上有光,它们追过去就没了!那里一定有更强大的妖怪!」
钻风兽哪容他狡辩,就要把他扯走。
此时有两头乌鸦耐不住渴望,降落下来,伸喙就去啄汪麻子的脸。
它们本来想啄出眼珠子的,可惜汪麻子左转右晃不配合,因此只在他脸上凿出了两个血洞来。
贺灵川这才明白,「凿刑「原来是这个意思。
上空还有百只乌鸦,全落下来的话,汪麻子果真要被活生生凿死。
妖国的刑罚果然很有创意,这份罪受得跟干刀万剐也差不了多少。
他撮唇吹了记口哨,旁边屋顶上的苍
鹰一改悠闲看戏模式,振翅斜掠下来。
它经过高台,就把两头乌鸦吓得重新飞回天上去。
然后这头苍鹰就站到了贺灵川的座骑———岩羊的大角上。
反应过来的官差拍开身上尘土,冲过来叫道:「羚老爷莫要糊涂,放下囚犯!「
羚将军理都不理会,让手下扯着汪麻子返身便走,它身后几头钻风兽转身对着官差,低头刨土,一副准备进击的模样。
官差哪敢上前?
就在这时,人群后面传来一声虎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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