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一句话就让县令心里发麻。
「听说去年整窝毫猪死在地穴里,堪称离奇。」羚将军一开口就不客气,「这事儿就没有细查吗?」
「那时大雪封山,乡民发现它们已经是来年春天的事了。妖巢被上方巨石砸坏,这应该就是死因。」白石县令道,「这些都记录在案,特使可查。」
「什么叫应该就是?」羚将军不悦,「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当时没派仵作过去吗?」
「派了派了,我派县里最好的件作去了。」白石县令可不想担这责任,「但毕竟隔了一个冬春,尸骨都已经朽烂,实是验不出别的来。」
他说到这里,才唉了一声:「一窝毫猪,怎么会跟灵虚城扯上关系呢?」
贺灵川不答反问,「听说这些毫猪在乡里人缘很差?」
「嗯,是不太好。」一名乡贵发言,「芝田乡两条水源都先经过它们领地,然后才流到我们的田里。这些毫猪经常找理由给我们断水。」
「动过手么?」
众人又互相看了看,才有一名乡贵慢吞吞道:「它们是地方一霸,打伤过不少人,吃过官司,最后也赔了钱,但我们谁也拿它们没办法。县甫给我们调解过很多次了,最后还是我们做了些让步。」
羚将军冷笑:「让步?我看吃闷亏的一定是那群毫猪。你们这些人可比猴儿精多了。」
这名大户张口欲辩,被边上的人扯袖子打断了。
跟大妖怪争什么?
贺灵川又问:「矛盾的根源是什么?」
这回乡贵们不吱声了,白石县令咳了一下:「还是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