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也是公务在身。」
而后他带着赤鄢士兵离开客栈,风风火火赶去县衙。
白沙矍县令不敢留下,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院子里一下就空空荡荡,除了满地被踩踏的破门、烂泥和树枝,就是外头探头探脑的其他房客。
仲孙谋脸色铁青,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伏山越从哪里找来这种手下,一通胡搅蛮缠,竟然把计划全部打乱。
他吩咐侍卫们守好门,自己进了内屋、关好门窗,走到盆架边上,将一枚淡蓝的水晶扔进洗脸水里。
此物入水即溶,把整盆水都染成了蓝色。
仲孙谋默念几句,伸手搅水。
当水面重新平静下来时,水体也重新变作无色,然而盆中的倒影并不是仲孙谋。
那是另一张人脸。
这种水镜术,能够让仲孙谋与十里之内的他人短时通话,虽有种种限制,持续时间也只有三十息,但胜在安全隐秘。
屋外远处的高枝上停着一头苍鹰,目光烱烱盯着这里,然而仲孙谋连门都没出。
他对镜中人道:「半路杀出一个伏山越特使,说动傅松华反水翻供,又把这人劫走,现在送去县衙重审,要把信差案追查到底。」
时间宝贵,他语速很快。
镜中人大惊:「你怎么能让!」
「他调动了附近的军队。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办了。」
若在灵虚城,仲孙谋能让那小杂碎死一百次啊一百次;但在白沙矍,他身边只有十几个护卫,论拳头真没人家硬。
至于巡察使的身份,对方要是拼着事后一身剐,那就算不认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