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贺灵川很熟悉了,的确和账册上的差不多,「我们才多久不动,他就着急了。」
「你要赴约么?」
按理说,贺灵川不该去。
现在是非常时期,仲孙谋、岑府和新来的樊氏兄弟都盯着他,这客栈外头不知道还有多少眼线。这些人若是发现他私会麦学文,后果不堪设想。
贺灵川都能想象仲孙谋狂笑着往他头上泼脏水的情景。但麦学文显然知道更多内幕,对他打破现在的僵局有帮助。
更何况贺灵川总记挂着一件事,不足为外人道也:麦学文书房里的那幅画儿,画里的那支骨笛。
他看了看窗外的雨。
「偷雨不偷雪,这天气倒是外出的好时机。」街上的行人个个撑着油纸伞,挡得脸都看不见了。「所以————」
「————不去。」
焦玉现在对他多少有些了解,竟不觉惊讶:「你真要单刀赴会?这太危险......嗯?你说不去?」
「是啊。」
「......」
「麦学文看我这几天偃旗息鼓,摸不准是怎么回事,或许又以为我怕了。」贺灵川懒洋洋道,「他着急,我就更不着急了。」
这家伙心可真大。猛虎尾巴尖一翘,就如向岩所说,贺灵川现在身陷险境,仲孙谋等人卯足了劲儿想弄死他。
它都以为贺灵川在接连两次遇袭之后会立刻暴起反击。说不定对方也在等着这样的反应。
然而,并没有。
贺灵川点了点头,想起一事:「对了,根据伏山越的回信,他应该......」
「快了。」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