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芙庙。”青阳国师面色凝重,“火就是从孔家祥的屋子烧起,他不可能看错。”
“莫不是姓鲁的骗了伱?”
“鲁轻舟对我忠心耿耿,绝无可能背叛。”青阳国师缓缓摇头,“况且他前几天暴毙家中,应该是秋宫下的手。”
那声音道:“或许是孔家祥诈死,骗过了你徒弟。”
青阳国师不语。
毕竟这事儿不是她亲自办的,她没在现场。就算鲁轻舟事后向她回禀,是不是漏过了某些细节呢?
“你说孔家祥死了那白子蕲找来的活人是谁?”
“或许是个赝品。”
那声音咦了一声:“赝品?你如有把握他是假的,怎么不留在青宫跟他对质?为什么直接跑来凌霄宫?”而且是头也不回跑出来,这根本不像青阳国师的一贯作派。
“你觉得白子蕲好骗是吧?抓到孔家祥这么重要的人证,他不去验明正身?”青阳国师苦笑,“孔家祥在老家被捕,炀水那么多亲友故旧都能证明他是本人,况且我估计白子蕲在灵虚城也会找些线索。反过来说,如果没认定孔家祥是铁证,他怎么敢带兵来轰我的青宫?”
“再说,就算我与孔家祥对质,灵虚城是信他还是信我?他话里的真假谁来判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只有她自己清楚。可旁人又怎么会信她?“能证明孔家祥已死的鲁轻舟,自己暴毙了。所以这个孔家祥就是真的。”
孔家祥是真是假不重要,“孔家祥”的存在本身才重要。
他的证词、他的证供,一定是真的。
霜叶找到孔家祥这个人,或者“做”出了这个人,他们之间的博弈就分出了胜负。
那个声音并不关心证据本身,它只想知道一点:“你确实已被钉死,翻不了案了?”
“或许吧。”
烟雾也很干脆,翻滚两下就要散去。
“仝明真君!”青阳国师忽然出声,“我若下狱受审,你也跑不了。”
烟雾中又传出声音,有三分恼火:“你威胁我?”
“我知道妙湛天有神物名为试金石,恐怕我通不过,就会把你私送神血给我的事实说出。”
除了浆珠以外,制作不老药还有一味不可或缺的药引子,那就是神血。
弄不到神血,浆珠堆满屋都没用。
显然帝君和天宫都清楚这一点,青阳国师一旦被拿下,一定会被讯问神血来源。
青阳国师可是知道,妙湛天的试金石神术用来判断供词真假,再好用不过。
到得那时,作为共犯的仝明真君不就曝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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